赵敬好似完全不在意被人编排,还饶有兴致的调戏她。
苏夏瞥了赵肃一眼,见他八风不动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兜底。
“殿下放心,草民这就给你开副药,保证药到病除!”
赵敬半卧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笑意不见。
“如此,便拜托小田七了。”
苏夏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赵敬这幅德行的真正用意了。
赵肃现在还不全然相信她,赵敬来这么一出,分明就是在以宽待她的作态来离间她和赵肃的。
赵敬名声在外,一人千面,心情向来就是随心变的,比那六月的雨还作,要按常规流程,现在早就变脸了,岂能容她放肆。
在外人看来,赵敬对苏夏当真是格外宽容的,被如此编排还能和颜悦色,这要还不多想怕是智商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赵肃怎么想了。
苏夏又偷瞄了一眼赵肃,还是没从他那张面瘫脸上发现什么异样。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苏夏郁闷的写好了药方,然后交代了注意事项,随着赵肃一起走了。
今儿算是正式拜访,赵肃是做马车来的。
苏夏盯着那马车看了半晌,再次感叹,赵肃当真低调,这马车除了角上挂了个燕王府的牌子,再看不见彰显主人家的身份的东西了。
一路无话,直到上了马车,赵肃才饶有兴致的问:“写的什么药方?”
苏夏挑眉,“爷猜猜看。”
赵肃哼了一声,不屑玩这些游戏。
苏夏也就说说罢了,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肾虚嘛,当然是补肾啊,就随便开了个壮阳药,保证精龙火虎!”
“精龙火虎?”
“是生龙活虎!”苏夏接茬。
赵肃愣了一瞬,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苏夏好心建议,“爷想笑就笑吧,憋久了对身子骨不好。”
本来是正正经经的一句话,偏生生是在“精龙火虎”这样的论题下说出口的,赵肃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失眠一夜,昨晚的思绪突然就涌入脑海,赵肃的眼神渐渐深邃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夏的错觉,她怎么觉着这马车里有点闷,气氛有点暧昧呢?
苏夏眨了眨眼,想说要不要开个窗透气什么的,赵肃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
苏夏张了张嘴,终是将话咽下。
从宁王府到燕王府,大概有三里路,这一路上,赵肃一直盯着苏夏,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苏夏忍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下去,调笑道:“爷这么看着小的,小的可是要误会了。”
“误会什么?”赵肃声音有些哑。
苏夏心里的那只母狗突然就发狂犬病了,四处乱窜,让人心跳繁乱。
“误会爷看上小的了。”
苏夏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因为这话出口的时候,她的耳朵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嗡嗡作响,扰人心神。
苏夏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赵肃什么时候就靠了过来,直到那股麝香味越发的浓郁了,苏夏才堪堪醒过神来。
两人,不过咫尺。
苏夏咽了咽口水,脑子飞快的转着,这是闹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