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美男突然主动,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苏夏迷迷糊糊中到了燕王府,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被赵肃“亲切”的拉进了书房。
赵肃的书房比较奇特,因为书房里一本书都没有,全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卷轴文书,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石头。
赵肃随意找个椅子坐下,抬着下巴看着傻站着的苏夏,眸子渐渐深邃。
苏夏傻站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也不是事儿,便想找个凳子坐一下,这屁股墩儿还没落下,赵肃就呵斥了一声,吓得她蹦了三蹦。
“咋,咋了?”
苏夏瞪着眼,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赵肃突然有点想笑,明明是来审问这小妮子的,结果看到她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便忍不住的乐。
苏夏看到赵肃微微上扬的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气,板着脸道:“二爷您逗我玩儿呢?”
赵肃挑眉,不置可否。
苏夏脸上阴晴不定,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赵肃可没这么无聊,专门把她带回府逗乐子。
“二爷,您要问什么就直说吧,这样吊着两个都不得劲儿。”
赵肃哼笑一声,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一副闲聊的姿态,“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昨日里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想和小七分享一下。”
苏夏撇撇嘴,“二爷可不像是个会听故事的人。”
赵肃兀自说着,“前朝有个已婚妇人,夜里私会野男人,然后被相公识破了,乔文和爷讨论着,说这个妇人该如何处置……爷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七,你说说这人该如何处置是好?”
苏夏满头黑线,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却也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怎么成野男人了,难道不是爷的人吗?”
不怪苏夏这般想,赵肃这个形容针对性太强,分明就是在那她前天晚上见黑衣人说事儿,很明显,那个男人不是赵肃的人,而那人口中的殿下,也不是赵肃,否者现下也不会在这兴师问罪了。
赵肃没理解苏夏的脑回路,却也不显山不露水,只顺着话问道:“他说了什么?”
苏夏挑眉,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老老实实的汇报,“就说叫我去春晖楼啊,爷是有什么事儿吗,为何一定要去春晖楼?”
赵肃不答反问,“为何不去。”
苏夏老实答道:“不知道路,春晖楼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啊!”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天夜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宁王的人,白天刚见过宁王,当时就觉得原身和宁王应该有关系,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思,晚上就有人来传话了。
传闻宁王为人乖张,阴晴不定,在京城独大。
只是赵肃封燕王之后,宁王深以为威胁,两人明里暗里时常有争端,却也不伤大雅。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工夫,事实上两人现在几乎是水火不容,坊间有传言,御史中丞因站燕王一派,在礼部侍郎渎职一案中完全不鼓励宁王的面子,秉公处理,因此得罪了宁王,被扣上了一个贪污的罪名郁郁而死。
宁王和燕王这梁子大概是不小的。
苏夏琢磨着,她要真和宁王扯上关系,赵肃还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