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易书抿了抿唇,道:“这文字案,本来不是什么大案,只是中间出了些差池,在这些人里面当真找到了金利人的线人,田娘子也算是殃及池鱼了。”
苏夏目光诚恳的望着他,“先生可有办法?”
“我在朝中无实权,老爷子也不想管这闲事儿,恐怕还得令找人帮忙。”
现在正是金利和北赵关系紧张的时候,即使这些金姓人士都是无辜的,可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金儿杨这场牢狱之灾在所难免,是否发配巴邑就看是否有人从中协调了。
尚易书早早脱离的京城,虽然暗中设立了收集情报的易书阁,实则他和朝廷权贵早已断了联系,唯一还有来往的便是赵肃,其他人多半是通过赵肃认识的,或者是从易书阁的秘卷中单方面认识的。
苏夏眨了眨眼,问得分外虔诚,“找谁?”
尚易书抿了抿唇,颇为无奈道:“乔二爷。”
“乔二爷?!!”
“他也是北赵燕王,金戈鬼面赵易得。”
苏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的,赵肃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能在尚易书面前呼来喝去,炫酷狂霸拽,多是权贵人家,她也不是没想过皇家人,可真知道赵肃身份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金戈鬼面赵易得,传说中的人儿竟就在她面前。
回想初见赵肃的时候,见他被风沙磨砺过皮肤,被烈日灼烧过的身子,还有那挺拔的身躯,气度不凡,铮铮铁骨。
那日给赵肃包扎伤口,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肌肉,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他肯定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
尚易书见她惊愕的模样,眼中盈满了笑。
“尚先生说田姐儿眼中的惊愕做不得假,她之前定然不知道爷的身份的,请爷不要再猜忌她。”
乔文站在一旁,一板一眼的汇报着。
赵肃躺在树荫下,一边逗猫一边看小丫头玩磨喝乐①。
“乔文,你觉得玉卿的眼光如何?”
乔文撇撇嘴,心道主子这不是为难人吗,这话要他怎么回答?
“嗯?”赵肃有些不耐烦。
“尚先生通透聪慧,眼光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比之爷还要差三分。”
“你也这么觉得?”
乔文:“……”
乔安雅嘟着嘴,将手中的小泥人儿甩给乔辛,小脸皱成一团,明显不高兴。乔辛有些手忙脚乱,将泥人递还给乔小祖宗,嘴里还念念有词。
赵肃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玉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念旧。”
……
“赵肃要见我?”
尚易书蹙了蹙眉,“京城人多眼杂,说话可不能这么随便了,他乃亲王,称呼不可怠慢。这暖璟阁倒也罢了,出去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苏夏眨了眨眼,天真懵懂的点了点头,只在内心吐槽:这该死的封建王朝官僚主义!
“总是要见一见的,他总……下午我们一起去吧,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
不知是不是苏夏内心住着小腐人,她总觉得尚易书这话里有几分眷恋和期盼。
“王府规矩多,千万不可任性,切记东张西望。”
“行了行了,你都说好多遍了。”
来这一路,尚易书的话尤其的多,说不让东张西望,他自己倒是看个没完,说是少说话,他自己那张嘴倒是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