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一阵音乐变幻之后,西疆二皇叔扯过楼阁窗边一旁的粉黛色纱幔,将纱幔披在身上,他的肢体以一种极奇妙的姿态舞动了起来。那粉黛色的纱幔围在他的身上,却并不觉得违和,那是一种柔和和刚强的极度交融,他将那粉黛色的纱幔舞的如同缠在身上的软剑。
他将那纱幔抛出,一瞬之间,千道万道晚霞从他的手中抛出,那奇幻的霞光将整个莲华阁充斥,人人沉迷于那美妙的光芒之中。他微微弯腰,将一朵落在地上的牡丹捡起,向上一抛,牡丹霎时间花瓣向四周散去,但那花瓣不是一朵牡丹的花瓣,而是千瓣万瓣的牡丹花瓣同时向四周散去。
满莲华阁都降落了那璀璨的花瓣,像是神仙故事里的才会出现的画面,那是神迹才有的神奇效果。
容妃依在康和帝的身侧,她想要伸手去接一片花瓣,但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符,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她小心的转了转眼睛,美丽的脸上有一些讪讪的笑意。
一剑化十剑,一花化百花。
无论是萧南乔的剑舞还是明月公主的梦舞都比不过现在的这一幕,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神妙之舞。
二皇叔收了纱幔,左手执起酒壶,将酒壶里剩余的酒挥挥洒洒全部倒入嘴中,那些酒水肆意的洒在他的脖子和胸膛,胸口的衣服被酒水打湿,湿润的衣裳却显得他潇洒而随意。
像是武侠话本子里的潇洒侠客。
萧南乔弯了唇,她笑着将酒壶里的酒水倒入酒杯,然后手腕一勾,将酒杯甩向了二皇叔。那酒杯是向二皇叔的背后而去,但是他几乎是在酒杯撞上他后辈的前一瞬间,立刻回身,将那杯酒抓入手中,随后一饮而尽,自始至终,那杯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他喝完酒将酒杯举了举,向萧南乔处示意,道:“多谢天佑郡主赠酒。”
明月一看便有些不乐意了,这个萧南乔尽会做这种事情。山河倒是怔了一下,她犹疑的用指尖点了点桌子,二皇叔看似不理朝事,但是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如今大梁炙手可热的天佑郡主…….
二皇叔似乎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理世事。
明月站了起来,对二皇叔道:“二皇叔,您不知道,给您敬酒的那位天佑郡主也会我们大梁的梦舞呢。可是…….如果侄女记得没错,您是梦舞的唯一继承人,您只传授给了我和几个西疆宗室女子,那么…..天佑郡主是怎么会的呢?”
明月的话说的隐晦,但是在场都是聪明人,谁听不懂明月公主口中对于萧南乔的质疑之意,她是在质疑萧南乔学会梦舞一事来路不明,就差没直接说萧南乔是小偷了。
明月一说完此话,安静很久的韩玉清瞬间坐了起来,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众目睽睽之下,萧南乔站了起来,她向康和帝行了一个礼道:“陛下,臣女会的是剑舞,并非梦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