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门镖局?如果朕没记错,顺昌伯爵应该有一部分的势力掺杂在中门镖局之中。山北也是顺昌伯爵的势力范围。”
黑衣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查。”康和帝终于吐出了这样一个字。
黑衣人如获大赦,立刻退出了御书房。
“高德昌,看来又要见血了。”康和帝立在御案之前,身影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康和帝这一辈子为帝为君,见过不少大风雨了。他算得上一位仁君,但是对于该杀的人却从未手软。
他回忆起了前几日。
那一日亦是一个深夜。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沈裕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康和帝大怒道:“景宁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臣有证据!”沈裕丰将一个新型的火铳给康和帝呈了上去。
康和帝将那火铳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确实是没见过的款式,这种款式比起之前的火铳要更为轻便和小巧,而且是今年的新钢没错。
康和帝拿起那火铳,对着窗外扣动了机关。
“碰”的一声巨响。
窗外的大树瞬间惊起无数飞鸟。
“这样强大的射击力。怪不得突厥人无法抵抗。”
沈裕丰观察了一下康和帝的表情继续道:“臣主管匠人流动,前些日子偶然发现京城的一些匠人形容消瘦,精神极差。而这些匠人无一例外都是锻铁炼钢之人。于是臣派人跟踪这些匠人,发现他们每日夜里都会前往顺昌伯爵的一处京城别庄打造这种奇异的火铳。臣为了搜集证据,便让一信得过的匠人想办法混入其中,然后终于得到了这种火铳。”
“孙新礼竟敢这般大胆!”康和帝捏青了手心。
他看了眼沈裕丰,沈裕丰前不久之前才被牵扯进了一桩军火案,但是最后林越去查只查得了几箱陈酒。若不是真无辜,就是真狡猾。
康和帝对此事不算信,但他从来都是一个多疑的君王,所以先让沈裕丰回去,随后他对此事留了心。
今日探子又给了这样的讯息,这火铳之事千丝万缕都和孙新礼有关,看来无论如何是冤枉不了他了。
“最近真是没一件舒心的事啊。”康和帝感叹道。
高德昌转了转眼睛,心中思虑此时该说什么才能让康和帝舒心一些,他道:“陛下,奴才今个儿瞧见华毓长公主一直关注天佑郡主呢。”
果然,康和帝的神情有了丝松动,“此话当真?”
高德昌笑道:“陛下,当然是真的了。华毓长公主今儿一来就四处看,直到看到了天佑郡主之后才静下心喝茶呢。”
“南乔那孩子招人心疼,皇姐以前不喜欢她也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可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若是皇姐能经过此番生死之后知道南乔是个好孩子。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高德昌很明白康和帝,在康和帝的心中,一直很在意家庭的和睦。只是生在皇家,这辈子他都无法得到普通人的家庭温暖。
还没到七月,最近京城里却出现了许多怪事。京城周边不少的贫苦家庭的未婚少女离奇失踪,而且只有十二三的少女失踪。从第一起少女失踪案开始,如今已经陆续失踪了八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