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中的荔枝酿用料再精细,也比不上桂花巷的那一口香醇。
“上次春日宴,本宫就想你来庆云宫坐坐。只是那次人太杂了,请你来怕是会引起关注。”
萧南乔轻笑,“二姐姐,你是庆云宫的主位,宫中的六妃之一,若是你想让南乔来看你,南乔随时都能来。”
宫中行走,谨言慎行是必要的,但是六妃之一不至于连见亲姐妹都得这般小心。
萧景如并没有正面回答萧南乔,她摇了头对萧南乔道:“听闻爷爷去了南部?”
萧南乔将一枚果酥递给了萧景如,萧景如伸手去接,但刚一碰到果酥,手却剧烈的震颤了一下,小小一片果酥她却像拿不稳一般,似乎是受了伤。
萧南乔装作没有发现,等着萧景如调整好过来接,她笑着回复道:“是,爷爷去了南部。料想半年后才能回来。家中一切都好,二姐无需牵挂。”
萧南乔故意隐去了萧景玉被逼婚一事,不过此事却不必多谈,很快,李府就会来求饶了。澄澈的眼眸一转,她心念一起,从腕上褪下一只琉璃宝镯,笑着对萧景如道:“二姐是下个月初六的生辰,怕是那时不在宫中,妹妹便提前将贺礼送上。妹妹没什么送的,这只宝镯就算是妹妹给姐姐的生辰贺礼了。”
“还说是没什么送的,这宝镯千金之价都不止。”萧景如笑道。
“让我来替姐姐戴上吧。”
萧景如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她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道:“三妹妹,这镯子你放下便是。今日本宫也未打扮,戴这镯子也看不出美来。”
萧南乔也未做坚持,两人寒暄了一番,萧南乔便借口府中有事离开了。但她走之前还是窥到了萧景如袖子下的秘密。
那是一条条可怖的伤痕和淤青。
多荒唐,守卫森严的大梁皇宫里,位居六妃之一的和妃胳膊上满布伤痕,却连自家妹妹都不敢告诉。
这到底是谁的通天本事,让萧景如受了这样的委屈,却不敢吭一声。
“天佑郡主,您原来在此处啊,可让奴婢一番好找。六公主说是瞧见了您投壶技艺奥妙,想请您去她宫中一叙。”一看起来极为精明的嬷嬷对刚踏出庆云宫没几步的萧南乔道。
萧南乔顿住了步子,“六公主殿下?”
她前世和六公主接触不多,但她记的很清楚,六公主身边的嬷嬷绝不是面前的这一位。
那嬷嬷笑道:“是啊郡主,六公主正在吉祥宫中等着您呢!您随奴婢走一遭?”
“那就劳烦嬷嬷了。”萧南乔弯了唇,她倒要看看,这背后有什么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