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被江若锦像催命一样赶回江家,开始还有些不满,后来等见到拓跋赋,才知是新建好的场坊那边出了事,如果她还不能赶来想出有效的办法的话,之前所有的投入将全付之东流。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会严重到前期所有的投入全报废的地步?”
到桐宜的第二日一早,江若锦似有什么急事,已不见踪影。只是吩咐一个管事守她,待她一醒来,就按吩咐把她领到了江家在瓷窑旁边新建立的场坊来。而拓跋赋正在那里和他带来的几个师傅一脸沉重地看着那场坊发呆。
“奇峰死了。”拓跋赋看到她,直接就道。
“奇峰是谁?怎么死的?”夏秀安被他的言简意赅得不着头脑。
“奇峰是我带来这批烧制药玉中专管配料的师傅。也就在你出事的那一天的晚上,他一个人去察看备料,没有回来。第二天才在三里外的林子里找到他。他是被折磨而死。”
夏秀安皱眉,“什么意思?奇峰是专管配料的师傅?意思是说,你带来的这批人中,除了他,再没人知道怎么配料?”
一个皮肤有些黝黑手指粗大的中年人瓮声道:“不瞒夏五姑娘说,我们在波斯的时候,就是代那里的场主干这样的活,各负其责。为怕技术泄露,场主们曾令我们都立下了毒誓,不得告知于其他人。所以我们十来个人是各有所学,若要制出药玉,也是缺一不可。”
这人也说得没错,玻璃的生产和制造在这个时代就真如能生金蛋的鸡一样,卖到哪里就赚到里,曾经还有人用它换取过大量的黄金。只要能制造出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掌握这个赚钱门道的人,自然不希望其技术泄露出去,从而让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
他们又不可能自己去生产,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技术分开授给不同的人,然后囚禁他们,甚至用誓言制约他们,以保证他们的垄断地位不变。
拓跋赋带来的这些人各司其职,其所会之事没传第二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是那些波斯人带给他们的灾难,她又何苦再去责怪他们?
“事情成了这样,把我找来又有何用?”夏秀安不禁苦笑。
拓跋赋给她搬了张椅子,又递给她一杯茶,“之前我看你很懂药玉的样子,还画了其制成的图,估计会配料,死马当活马医,不等你等谁?”
夏秀安一口茶水差喷出来,“你说什么鬼话?我会配料还会让自己受穷?早就把方子卖出去赚大钱了。”
拓跋赋满脸失望之色,“你真的不会?可以再想想。”
“想想,想什么?”夏秀安哼声道:“想想配料这样相当关键的技术。就凭你分给我的那半股能买到?”
拓跋赋一怔,门口却响起了江若锦懒洋洋地说话声。
“你可以不要他的半股,因为我决定让你占我们场坊所有收益的三成。或者你把配料的方子说出来,我可以出高价买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