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庭推开他如玉的脸,“我总不可能很高兴。”
徐澜宁笑了,“不知道大哥还记不记得以前曾说过,你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夏秀安一身都是麻烦。你若是对她上心,就是在自找麻烦。”
徐澜庭斜视他,“我是那般说过。可是今时非同往日,我是真真正正欣赏她,爱慕她,怜惜她,即便是有大麻烦,我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自己不能解决那些麻烦?”
“大哥,你的心意怎么可以随意改变?”徐澜宁表现得极为吃惊,“你一向不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吗?”
“咦?我说阿宁,你这会儿是怎么了,一再扯着我问这些事,难道你今晚找我,就是为了谈论夏五姑娘?”
徐澜宁咳了声,“这个……也是,也不是。我只是想告诉大哥,夏秀安事关长生果的下落,各方势力觊觎。你也知道,当年为了长生果死了多少人。为了那东西,没有人会怜惜人的性命。这么些年来德昌侯府的事都还在隐晦之中没搬上台面,若是再牵扯上长生果,不仅徐家,江家,甚至和这两家任何有关联的人恐怕都会被牵连。大哥,夏秀安你惹不起。”
徐澜庭盯着他打量了半天,冷不丁道:“阿宁,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
徐澜宁不待他说下去,干脆直认不讳,“没错,我是喜欢夏秀安。可是我理智……”
“你确实理智,所以就去当附马了。”
徐澜宁舌头有些打结,“不是……那个做不得数。”
“君无戏言。做不得数也要做事。再说,夏秀安说如果男人三妻四妾,她宁愿孤老。阿宁,你不行。”徐澜庭惋惜地摇摇手指。
徐澜宁被逼急了,“大哥,你别跟我争。反正夏秀安我已经定下了,是你我才给你提个醒,若是别人,我早就来阴的了。”
“你个臭小子,竟然连女人也跟我争,果然坏透了。”徐澜庭不怒反笑,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笑吟吟道:“不管怎么样,各凭本事。她若喜欢你,我祝福。若喜欢我,你给我滚远点。”
徐澜宁叹气,“大哥,你别抱幻想了,你是争不过我的。”
徐澜庭拖了旁边的扫帚就朝他劈去,徐澜宁哈哈笑着旋身避开,同时右腿猛然踢出,“大哥若是想跟小时候一样武力解决问题,我愿奉陪到底。”
“好,看我今天怎么把你那张骗人的嘴脸给揭了,免得你出去祸害人。”
徐澜庭边笑骂边接招,两兄弟你来我往,一时间,落叶纷飞,残雪翻涌,两人从游廊打到院子,响动颇大,却无一个下人围观。
直到徐澜宁虚晃一式,徐澜庭借式一把将他钩倒于地,兄弟两个才躺在地上颇有默契地哈哈一笑。
“大哥,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
“两年了吧。自从你要考取功名扮书呆子,就不敢跟我这般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