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媛和珊瑚得了夏胡氏的眼色,也退了几步,隐隐占据了回去的石阶。
“母亲说得没错。可是人命关天,母亲又想怎样瞒过去?”
“母亲刚才在路上已想好了,徐将军和寿公公都知道你大姐和林青辞去了禅室,既然她们主仆都摔了下去,想必是活不了了。不若你大姐和珊瑚也一同慢慢下到半山坡,然后再大声呼救,就说是下雪路滑,几个人一起摔下了山坡。五丫头,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母亲想的这个主意果然是好。让我不出声当哑巴也不是不可以。”夏秀安笑眯眯道:“可是有一事一直放在我心里,总是想不明白,还望母亲能帮我指点指点迷津。”
夏胡氏心中了然,这臭丫头是在拿此事威胁她了。
她也慈眉慈目的点头,“若是能指点,母亲自不会吝啬。你且说。”
夏秀安直入其门,“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都在告诉我,说我娘亲是因为心疾而死。可是据我所知,我娘亲的心疾并不是真正的心疾,而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夏胡氏心里暗惊,她完全没料到夏秀安开口就问这事,而且还知道了胡芷烟中毒一事。
她想了想,一脸疑问道:“你娘亲不是心疾?是中毒?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当年她第一次发病是在和沈公子……”
说到这里,她似惊觉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母亲是指长生宗的沈悦?”
“这……你也知道?”
夏秀安莫测一笑,“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当年赵桓之所以被毒死,就是因为有人怀疑他得到了长生宗的长生果。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晟郡王府里的人继他之后接连死去,甚至连府内产业也渐渐被败光。”
夏胡氏惊到无以复加。她愕然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你忽然对我说这些作甚?”
夏秀安细细地盯着她,“我觉得是有人弄错了方向。当年沈悦可能确实将长生果交给了我娘亲,那赵桓其实并没得到。据我所知,我娘亲在死的时候,不仅是毒发,而且还被人抽干了血……”
夏胡氏腿一软,失声道:“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这种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谣言?谁说是谣言?我这可是亲口听当时对我娘亲用刑的人说的,怎么可能是谣言?”
夏胡氏眼角急剧抽动,而夏秀安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那些人用尽心机想要得到长生果,却哪里知道,我娘亲早已将长生果的秘密藏到了一块黄玉璇玑里。当时他们在对她用刑,那黄玉璇玑却正戴在我的脖子上。后来我娘亲枉死,前些日子,那块黄玉璇玑也叫母亲给从我的手里哄了去。”
“你……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夏胡氏反驳得毫无力道。
夏秀安心里却在震惊,看她的表情,恐怕她的猜测起码都对了十之五六。黄玉璇玑果然与长生果有关。
看来今日她的宝是押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