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给我装,是不是要我自己搜?”那人的眼瞳变得不怀好意。
夏秀安抿了抿唇,不得不将攥在手心的瓷瓶放到他手上。
那人低笑着收好瓶子,顺手用食指刮了她鼻尖一下,“就说你对我一见倾心,还想私留我的物品作念想。不过这东西不适合你,要不我让你亲一口?”
夏秀安瞪住他,“做你的春秋大梦。”
“好吧,我去做梦了。”那人最后又捏了她脸颊一下,才在有人破开院门的那一刹,纵身出去,掠上屋顶,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夏秀安将脸用衣袖擦了又擦,才起身将窗子关上。随后又翻开床板,执烛往她刚躺过的地方一照,浅蓝色的被单上映有一块深色污渍。
她把被单拉开,在下面洁白的褥子上,赫然印着一团鲜艳的红色。
她眼睛眯了眯,有一些确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府里的下人狂敲房门,夏秀安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将门打开,还问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见她没事,也就去唤醒其他人了。
一院子十来个人,愣是叫了老半天才醒。
绮罗轩外被烧着的一排房子很快被扑灭了火。不过也整得尚书府一夜不得安宁。这等大火,自然也是惊动了城防司。
一查原因,是府里一个下人在屋子里烧火取暖,不小心弄泼了灯油,才引发了大火,那下人当场就差点被人打死。
其实也幸好有这下人适时的引发大火,不然,那些魑魅魍魉一时也不会离开。
而院子里的下人皆深睡不醒,恐怕是叫人下了迷药。
那个下迷药的人,只怕就藏在她院子里,这个人,自然与那给她下毒想取她三魂七魄的妖道一路人。若没此人向外传递消息,那些人又如何如此精准的知道她的情形?
夏秀安叹了口气,现在她没空去玩猜猜猜了,这一院子的人,她得全部换个干净才好。
接下来几日,尚书府一切平静,大家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依然如昔的过着。
听说起火,苏景轩第二日就跑了过来,看夏秀安没事,竟是指着她的眉心气道:“我看你最近霉星高照,不若过几日随小满去法华寺求个平安符吧。没的到时候把条命都折腾没了。”
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夏秀安哪敢不应,赶紧和他约好了时间。
紧跟着夏平安也是回来了,趁着没人的时候,夏秀安装着心无城府地问道:“姐,姐夫现在还是不太着屋吗?”
夏平安清瘦的脸上是一丝疲惫,“问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姐姐现在只望你好便好。”
“看来还是照旧了。”夏秀安盯着她,“如果有一个选择,可以让姐姐离开姐夫,不再像现在这般过活,姐姐会不会选?”
“离开?”夏平安显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呆怔了一会,才摇了摇头,“我一个弱女子,离开他,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