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事吗?”
夏秀安奇怪地看着他,“二哥还想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夏允衡刮了她鼻子一下,促狭道:“自然是希望他向你有所表示啊。不然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请你喝酒,而不是请我?”
“那是二哥想多了。徐将军何等人物,怎么会对我这么个黄毛丫头有所表示?再说这辈子,我可没准备嫁人。二哥准备养我这老姑娘一辈子吧。”
夏允衡长声而笑,“好啊,你若不嫁,二哥就养你一辈子,绝不嫌弃你。”
同一时间,在庄严祥和的坤宁宫内,亦是一片其乐融融。
穿着一身大红深衣的大梁皇后舒津韵笑得一脸温和,她望着坐在殿前红木靠背上勉强坐正身子的徐澜宁,“都受了重伤,不在屋里将养着,却是跑来我坤宁宫讨茶喝,也不怕伤势加重?”
徐澜宁俊秀的脸面上微带拘谨,他勉强浅尝了口清茶,“虽是重伤,不过现在已不着紧。过几日又要回怀阳,怕是没时间来拜望皇后娘娘,只好趁着今日空闲便过来了。”
“哦?听人说你后背受了极重的刀伤,肺腑也有内伤,照你这般弱的身子骨,理应在床上起码要躺个十天半月不得动弹。适才我还以为你是来皇宫求御医的,没想到是带伤来看我。”
“确实是受了刀伤和内伤,好在我之前无意间得到一本‘天玄神针’的医书,里面记录了个什么神针第二式第三式,我让一个老大夫习之,那老大夫说资质有限,也只能习得第二式,不过如今那老大夫已经对于医伤疗毒都大有长进。在他的医治下,我的内伤痊愈极快,基本已好得七七八八,外伤也已结痂,不甚碍事了。”
“原来你还有如此机缘,甚好。日后在怀阳为官,想必常有凶险,若能有一好医者陪侍,也不用让我在这宫里常为担心了。”舒皇后轻叹道:“当年你姨娘在世时常把你带皇宫来玩,也时常怜惜你身子瘦弱不时找御医开方补身子。如今你已能为皇上分忧,她却已西去多年,真是令人叹惋。”
提及往事,徐澜宁似是记忆不深,神色倒是平和,却不在这些旧事上聊,顺应了两句,便转了话题,说起了怀阳的风土人情。
两人慢慢的话,转眼已过午时,徐澜宁望了望天,估计时间差不多,这才告辞出来。
待徐澜宁离开后,一众宫女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茶盏,舒皇后用保养得宜的纤手撑着头,微闭着眼,不言不动。
文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娘娘,这徐大人还是跟以前一般,温文有礼。这次带伤来看娘娘,本以为他在怀阳为官不顺对娘娘有所求,结果什么都没提,话了一会闲话就走了,倒也是有些奇怪。”
“岂止是你奇怪,本宫也是奇怪。”舒皇后微睁开眼,“至今最让本宫看不透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徐二公子。”
舒皇后示意文嬷嬷给她按按太阳穴,她闭眼轻缓道:“他自小由本宫看着长大,性格内敛文静,喜欢读书,却无天赋。怎么看都是一个老老实实只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点名堂的普通年轻人。可是,他端端坐在那里给本宫的感觉,却让本宫无故感觉压抑。”
“或许是娘娘过于敏感。”
“但愿如此。不过他这次来,倒是向本宫透露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文嬷嬷轻道:“娘娘是指那天玄神针二三式?”
舒皇后轻嗯了声,“当年袁家凭个第一式就能成就天医馆,容儿凭此式为本宫轻松解奇毒。若是能习得二三式,不知成就又是如何之大?”
文嬷嬷皱眉,“天玄神针乃医界瑰宝,徐二公子得此书,为何要向娘娘透露?他不怕步了袁家的后尘?”
舒皇后笑了笑,“世人并不知袁家有天玄神针,更不知天玄神针的妙处。徐澜宁此刻提起,自是因为无知。容儿不是正在寻此物?你把消息传给他,叫他自己想法办法把这二三式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