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庭哭笑不得,一把取过她手中酒杯兀自灌下,一饮而尽后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你还未喝就已经醉了,我看你还是别喝了。”
夏秀安看看空空如也的手,瞪大眼,“诶?徐将军怎能抢我酒喝?虽然是我作东,你也不能让主家一滴酒也不沾啊。”
徐澜庭望住她,“你若想喝酒,上好的梨花酿,管醉管饱,绝不是这等烧喉伤身的劣酒。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几坛去便是。”
怎么变成她在讨酒喝了?
夏秀安面色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澜庭手掌微收,垂目凝视她,嗓音暗哑,“那你是什么意思?”
夏秀安心尖儿一跳,明显感受到手腕上男性掌心的炽热温度,还有那双眸子里似要表达的东西,有些深沉,有些动人心肺。
她的脸愈发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连鼻尖都涔出了细密的汗珠。
未穿越前,她不是没有接触过情之一字。
可惜那个明明从她十岁就开始守护她说要照顾她一生的人,结果还是因为现实背身而去。
虽然依附他或许是多年的习惯,亦或许真有喜欢,可是那种被人背弃的感觉,反而至今让她对这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望而怯步,不敢轻易去碰触。
酒肆内的气氛渐渐因为两人微妙的呼吸变得有些紧张和怪异起来。
徐澜庭的耳根也微微泛起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夏秀安才不着痕迹的抽手,硬着头皮干巴巴道:“我只是现在想喝酒……”
徐澜庭顺势收了手,眸光里带着丝宠溺,“要不我现在叫人把酒送来?”
“不用不用。”夏秀安吓得连连摆手,“喝酒也要看兴致,我现在只觉口干舌躁,想喝水。”
徐澜庭轻笑,“你倒是实诚。”说完,便招呼老苍头上热茶。
夏秀安更是窘迫,怎么感觉她越描越黑?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忽然奔进来一人,没想到竟然是夏兰安身边的丫头珊瑚,“五姑娘,不好了,大少奶奶那边出大事了,太太让姑娘马上回去。”
珊瑚上气不接下气,想必来时赶得很急。
可是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难道她仍是被府里的人跟踪了?
夏秀安皱眉,正要问,徐澜庭像是知道她的疑惑,附她耳边轻道:“是我故意露了行踪让人知道的。日后,我徐澜庭就是你的靠山,尚书府里的人想要再加害你,我准许你把我搬出来当挡箭牌。有事,可叫人去侯府或者回春堂找我。”
夏秀安心里一暖,这人竟是看穿了她来见诚王的用意。
她按下那一丝异样,不置可否,微福道:“既然家中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今日多谢将军的款待。”
紧跟着,她和浣碧便坐了夏府的马车赶紧打道回府。
“将军今日这般做,可知日后会麻烦不断?”
待夏秀安主仆一走,一身黑色劲装身形挺拔的齐梵就从后屋走了进来。
徐澜庭不以为意,笑了笑,“我走出了这一步,就知道这后面的事情意味着什么。这夏家五姑娘,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