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庭一脸赞赏之意,“为了长生果,所以赵桓死了,郡王府也败了。你娘也在多年前中毒而死,接着你也中毒,恐怕寻找长生果还在继续之中。”
夏秀安恍然,“怪不得,郡主娘娘看我和我姐时眼里总有一种怨毒的恨意,赵纭生使出千万百计也要娶我姐,怕是因为这些事情,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娘亲的头上。折磨我姐,恐怕也是为了宣泄心头之恨。”
徐澜庭默然。
“听说郡王府不少产业已变成诚王的,诚王这么多年来对郡王府的挤压,朝廷里都无人问津,难道是受圣上默许?”
“连你都这么想了,那些自扫门前雪生恐触了圣上逆鳞的大臣,又岂会看不明白?”
这次换夏秀安默然。
赵家败,长生果未见。胡芷烟死,长生果仍未见。
如今她也中了与胡芷烟一般的毒,自然是有人怀疑,胡芷烟把长生果藏在了她身上。
可是她从未见过长生果是什么样子。在这之前,她连听都未听过。
而这个对胡芷烟和她下毒的人,又会是谁?不是夏胡氏,吕七娘已死,在没得到长生果之前,那人定然不会停止。
可他藏于暗处,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还有,夏胡氏向她骗去的黄玉璇玑会不会也与这长生果有关系?
一时间,她被这些疑问搅得有些头痛,不禁甩了甩头,正色道:“今日还真得谢谢徐将军让我了解了这么多。照这么看,我姐夫也是个可怜的人。他有他的苦衷,也有接连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我姐姐的人生不该这样,我也不该像我娘亲般早亡,这毒,我总要找到解去的法子。”
看到眼前目光清朗的少女,神情坚韧而博大,徐澜庭眼里神光连闪,“五姑娘这般无所畏惧,令人很是震惊。如果真能找到医圣,你的毒要解也不是难事。”
夏秀安忽然想到一事,试探道:“徐大人有没有认识医圣的朋友?”
“你是指阿宁?”徐澜庭哑然失笑,“他乱七八糟的朋友是很多,据我所知,认识医圣的朋友恐怕没有。不然,我早就让他将人给你请来了。”
呵,好一个徐澜宁,还说没骗她!
看来靠人还是不如靠已。
突然惊闻如此多秘闻,夏秀安心里又是沉重又是烦躁,干脆把那壶劣酒倒满,“来来来,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喝两杯,不醉不归。”
她端杯仰头就要干,叫徐澜庭一把抓住手腕,“秀安,我毕竟是个年轻男子,你怎能这般不设防的与我喝酒?也不怕我趁人之危?”
夏秀安歪着头看他,“你不会。”
徐澜庭稳健的手掌明显一颤,“何以见得?”
“因为你是徐澜庭,德昌侯府嫡长子,年满二十三都还未曾对哪家姑娘说过媒。分明是……只喜欢男人……绝不会趁女子之危。江伯母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抱上孙子了。”夏秀安一脸调皮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