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不服气道:“绸缎庄本是姐姐的,拿回不是应该吗?诚王他总不能不讲道理。”
“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你。这次诚王突然对你示好,就怕你已经引火上身。你若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二哥劝你,后天诚王邀约你去水墨楼,你最好别答应嫁他。就说你的要求只为保住对你姨娘的念想,一心守好芷烟绸缎庄,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不再向你要回绸缎庄。”夏允衡说得一脸郑重。
夏秀安狐疑的看着他,这般着重跑出来陈明厉害,莫不是都在害怕她真嫁给诚王,夏家不好向荣国公府和五皇子交待?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趁此机会,给想要她性命觊觎她玉璇玑的夏胡氏捏一捏紧箍咒。
她不动声色道:“二哥说得有些道理。只是事已至此,就怕诚王不会轻易如你我所愿。到时候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允衡点了点头,“你能听进二哥的话,二哥很欣慰。希望后天你能按二哥所说的去做,如果你怕应付不来,二哥也可以陪你一起去见诚王。”
夏秀安摆了摆手,“这事到时再说,现在想太多也是为时过早。如果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夏允衡没再多说什么,非常细心地把她送出门外。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芷烟绸缎庄。她才一下车,就感觉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目一扫,发现不少装扮各异的人若有若无的盯着绸缎庄。
她心里一紧,难道诚王知道她已将皮毛的存处告诉了徐澜宁,准备来硬的?
她心里打着鼓,走进铺子,却见里面零星还有两个顾客,找一个伙计问了下拓跋赋的去向,伙计说他在仓库里和一个年轻公子说话。
她让浣碧和秋韵等在铺子里,自己径直走进仓库,果然看到拓跋赋站在那些被揭了箱盖的皮毛前与一身棉白衫子的徐澜宁在说什么。
生恐拓跋赋怪她没与他商量,就把皮毛的存处报了怀阳的官生出什么事端来,她要上前解释,没想到拓跋赋一见她,就面色平和道:“夏五姑娘办事果然牢靠。如今竟能找来道……哦,徐大人亲自督查这桩案子,我也算是放心了。刚才我已答应把货拖去办案,徐大人说要等你来,五姑娘来的正是时候。”
夏秀安诧异,以拓跋赋古怪冷漠的性格,居然会一副非常敬服的神情让徐澜宁拖货,之前他还说要利用皮毛杀人报仇来着……徐澜宁这呆子是使了什么妖法,让他对他放心之至?
“这些皮毛我刚才都查看过了。也和苦主拓跋公子查证过,货没少。所以五姑娘,我的人已经到位,若是你没什么异议,我就准备让人把这些货装车,押往怀阳。”徐澜宁慢吞吞转过身来问。
他此时依然一身清爽,眉目清郁。
想到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夏秀安巴不得他马上把这些炸弹给运走。点头道:“如果这些货能帮助到徐大人,我自然不会有异议。也算是还了大人之前街头的救助之恩。”
徐澜宁哪里不知道她心里一边打着小九九,又一边在强按头还恩的意图?他只当不知,语气诚恳,“那件事不算什么,我早就忘了。今日五姑娘的帮助,我一定牢记于心,他日有机会,当上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