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还要说话,旁边的徐澜宁突然喷了一口茶水出来。
徐澜庭见他捂着脖子,面色苍白,一惊,一把扶住他,“阿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澜宁喘着粗气,“我喉咙里似火烧一般难受……”
徐澜庭当机立断,“看脸色不对,难道是中毒?来人,快去回春堂就近请张大夫……”
徐二公子在尚书府突然口喷茶水似中毒,这个消息顿时炸得整个尚书府都鸡飞狗跳起来。听戏的夫人们哪还敢听戏,纷纷冲来暖阁看究竟。
徐澜宁被人移到软榻上时,不一会,张大夫被人像拧小鸡般给提了来。
他哆哆嗦嗦着挥退些众人,半跪在地上拿脉看诊。
所有人都只看到他背对着人,好半晌,才听他沉声道:“没错,二少爷是中了剧毒,这种烧喉的毒老夫一时也无法查证是何毒,如果不能解毒的话,二少爷的嗓子恐怕是保不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毒源!”
夏胡氏心里又惊又怒,“二公子是喝茶后才出现此症状,刚才我已经叫人封存了他喝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涓滴不剩,诚王爷说这样也查不出是何毒。赵管事,快将今天所有送茶水的奴才一并抓来审问。在我夏家宴客的时候敢出这等幺蛾子,一个个怕是想上天了!”
“回太太,这事现在不能耽搁了,我已经一边叫人去提厨房里的吕七娘,一边又叫人去搜了吕七娘的房间。这会儿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赵管事应道。
夏胡氏一脸疑惑,他为何直接去找吕七娘。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灰布麻衣的中年厨娘已叫人押了来。
“吕七娘,你快老实交待,今日你是否受人指使,向茶水里下毒?”赵管事一把揪起跪地的吕七娘。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奴婢又没疯,无论如何也不敢向客人的茶水里投毒……”吕七娘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还说没有,现在徐二公子已经中毒了……”
“中……中毒了也不能说是奴婢……”
“不说是你还能是谁?昨晚可是有人看见五姑娘不仅送了你一大包银子,还给了你一包毒药,让你今天好毒大姑娘,结果这毒茶却被徐二公子喝了……你还敢狡辩?还不快把下毒的证据交出来?”
吕七娘一听五姑娘,背脊一僵,她目光隐隐朝夏秀安看去,却见她嘴角露出一丝冰凉入骨的笑意,她心里仿似有一丝明白……
还不待她辩解,又有另两个家仆奔来,将一散开的小纸包递给赵管事,“这是自吕七娘房里搜出来的药粉,应该是还没用完的……”
话还没说完,却见吕七娘突然像疯了一样将小纸包抢下,往嘴里一倒,随即哈哈大笑着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只见她脖子上一蓬血雨溅出处,吕七娘已歪头倒在了血泊中。
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一人已命丧当场。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夏秀安已捡起吕七娘吞服过的纸包,彻底怔愣住——她劳心劳力的一番设计,就以一张还沾有一些粉末的纸落幕吗?
“五姑娘,你说你为何要给大姑娘下毒?事一败,竟还逼得吕七娘自刎身亡?快说,你究竟是下的什么毒?若是徐二公子因此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还有活命?”赵管事也没料到吕七娘会这样,惊呆了一会,立马大声质问夏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