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徐徐吟来,不偏不倚,即吟了物,也应了景,同时也喻了人。不说与李凝珠的相比意境高低,就是这黄莺突然出现的刁钻,也是比李凝珠的吟梅要高出不止一筹。
所有人再一次怔愣住。这夏秀安,是有鬼神附体吗?这么短时间内,居然也能吟出此等佳诗,岂不古怪?
“哈哈,好诗,好诗。秀安,你今日是怎么啦,竟然能一而再的出人意料,看来以前可是我把你瞧低了。日后再若有什么狩猎诗会之类的,你是定要参加的。”苏景轩大笑着打破了沉寂,方让众人醒悟过来。
“不好意思,承让承让,今天侥幸能连胜两局,真是天助我也。不过大家都不要往心里去,李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今日我侥幸胜出的事大家就不要宣扬出去了。到时候不明真相的群众封我个什么第一才女的称号,那我可就沽名钓誉,受之有愧了。”夏秀安一副想要低调的样子,气得李凝珠嘴唇都在颤抖。
诚王的脸上一片复杂难明,慢慢,又变得阴云密布。
徐澜庭隐然而笑,好个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女孩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允衡也不禁对夏秀安多看了几眼。若是第一次是碰运气,那第二次,在那样的境况之下,绝对是凭实力。他这个一直粗鄙不堪的妹妹,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才华出众?
与此同时,秋韵从厨房里出来,一脸慌张,一下子就撞到了路过厨房的赵管事身上。
“大胆奴婢,眼瞎了吗?居然敢冲撞赵管事?”一个家奴狐假虎威地大声喝斥。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秋韵惊慌地抬起头,等看到赵管事那双似死鱼一样的眼睛,她更是吓得身上一抖,差点就跪了下去。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秋韵啊。我请了你多次,都叫五姑娘给挡了。我还以为你傍了个天大的主子,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这会儿……是刮了哪门子妖风,让你独自一人撞上了我?”赵管事一张驴脸阴沉,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秋韵焦急地解释,“不是我和浣碧不来见您,而是姑娘……”说到这里,她紧张地四下瞄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管事目光一紧,支退了身边的家奴,咬牙道:“快说,而是五姑娘怎么啦?”
秋韵咽了口口水,以极小的声音道:“而是姑娘察觉有人要害她,所以才让那日的事没成。好在当日我们及时转弯,她才没怀疑到我和浣碧的身上。”
“哦?五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赵管事一脸狐疑。
“这五姑娘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心思可厉害着。为了怕她疑心,我和浣碧一直都尽量避免过来见您。”
赵管事冷哼,“既然避免来见我,现在来撞我又做何解释?”
“不是。是因为我心里有事。唉……这事我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秋韵搓着手,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有什么不该说的?那事没成,我还没打断你们的腿。如果能将功折罪,说不定日后我会视情从轻处罚。”
“是……是……”秋韵想了想,再一咬牙,似乎豁出去了,“赵管事,昨晚我看到五姑娘鬼鬼祟祟的出门,心里疑惑,便悄悄跟踪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赵管事目光锐利,“什么?”
“我竟然看到五姑娘拿了一包药和一大包银子,进了吕七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