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总找她问个豪客做甚?嗯,时间不早了,姐姐交待的事我已完成,不和你们说了,秋韵和浣碧还在那边等我回去呢。我先告辞,你们慢慢用茶。”秀安边起身,还边塞了块糕点在嘴里,准备走人。
苏景轩一把抓住她胳膊,把她塞在嘴里的糕点拿出来,“你一个姑娘家,嘴里塞着糕点走路成何体统?你就真不担心嫁不出去?”
秀安咧嘴一笑,竟有些冰雪灿烂,“没人愿意娶我的。要不我嫁给景轩哥哥?”
苏景轩惊得一甩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秀安哼了声,撇了撇嘴,就气呼呼地走了。
“大哥,我们以后还是少见她为好。不然见一次就气一次,都要未老先衰了。”苏小满按着额角,发现太阳穴突突地竟有些痛。
苏景轩拿起那包茶叶,意有所指,“也不是一无所获……咦,徐大人怎么还没来?”
“徐大人这个称呼,在你苏大人面前可不敢当,苏兄还是叫我名字吧。”徐澜宁适时的走了过去。
几人都是熟人,一阵寒喧后,苏小满知他们有正事要谈,便识趣起身领着丫头去女儿家最喜欢的胭脂铺子了。
“澜宁兄一回京就约我出来,究竟什么事?”苏景轩问。
“还不是因为发生在我们怀阳的一桩比较棘手的案子,追查下来,就到了京城。贺大人说我对京城熟,就派了我来。”徐澜宁斯文俊秀的脸面上布了一丝愁绪,“其实这些查案抓凶的事我根本就一窍不通,大人非让我过来,没办法,只好来找苏兄想法子了。”
“呵,我知道你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只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为圣上分忧。可是澜宁兄啊,圣上的忧不仅仅是制定社稷国策政论的宏伟目标,还有关乎这些黎民百姓能否安居乐业的忧。你就不要死脑筋的只想着那些圣贤书上的东西了,回归现实,也能磨砺出一副铮铮铁骨男儿身。”
苏景轩取笑了他一番,这才步入正题道:“究竟是什么案子,能帮的,我一定帮。”
“哦,是这样的。最近我们怀阳最大的汇通钱庄东家张孝全家死了一房小妾,他们报了官,说小妾是被从北魏来大梁经商的拓跋淳酒后侮辱后害怕事败给杀了。我们大人派人去抓那拓跋淳,结果拓跋淳已自溢在屋中。”
“本来人畏罪自杀,这案子就了了。没想六日后,北魏那边的潜龙帮给我们大人递上一封上告书,说张孝全不仅自己杀死了小妾,同时还将他们的人拓跋淳给吊死,做成自溢的假像,目的就是为吞下他们运往怀阳欲与张孝全合卖的两船皮毛。”
说到这里,有些口干舌躁的徐澜宁喉头上下动了动,对苏景轩给他倒的茶根本碰都不碰,继续道:“北魏多年来与我们大梁交好,不仅互通商农,在边境对柔然的防守上也互为守望,圣上甚为看重与北魏的友邦之交。我们贺大人一听涉及北魏,立即又重启案子。经过调查,果然发现张孝全有以小妾的死谋财害命之嫌。”
“既然已经查证张孝全的罪名,这又有什么棘手之处?”
苏景轩问。其间他一直在喝茶静听,徐澜宁也就一直盯着他把茶水喝完续了又续。
“话是这么说,至今却找不到实证——那两船皮毛的去处。”徐澜宁叹气,“如果没有物证,张孝全完全就可以不认罪。现在我们大人翻遍了整个怀阳,都没找到货。经过一再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这些名贵的皮货恐怕已经进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