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羞窘点头。
云韶笑了笑,这比她预期地好很多,本来以为李善对柳氏痴心一片,她还怕这个傻子冲动行事,现在看来不必担心了。
“既然你需要银子,那我给你,你是不是就听我的话。”云韶声音低惑诱人,李善犹豫两秒,点头。
“小姐能救秀儿,就是我李善的恩人,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云韶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金菊,找账房支十两银子出来,先给李相公,作为定金。”
十两!
李善激动的两眼发红:“多谢小姐!”
云韶竖手:“别急着谢,我是有条件的,到时你必须按我的吩咐做事。”
李善自嘲笑道:“我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帮到你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
“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瞒你,此事和你夫人有关,你最好考虑清楚。”
“袖儿?”李善眉宇闪过一丝纠结,他给女儿取秀,谐音袖字,便是对柳红袖尚未忘情。他感觉地出云韶来意不善,真要他做对袖儿不利的事,他……不一定下得了手。
云韶看他沉默,也不急:“你想清楚在回答我。不过还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据我所知世上没有医侏儒的法子,你说的那个老大夫,很可能是在骗你。”
她说完带着金菊走了。
一出屋,金菊跺足:“小姐,你干嘛说最后那句话,不告诉他,他不就选女儿了吗?”
云韶笑了声,她不需要靠李善赢,而且经过煎熬选出的答案,往往更可靠。
孙掌柜一路亲自送她们出去,临登马车,云韶却说想随便走走。
她这段日子不停在学塾、侯府跟人斗法,憋闷得慌。
金菊取来帷帽,云韶戴上,轻纱遮面,配着身上雪白华贵的丝缎,飘然若仙。
二人随意走了一小段,将近傍晚,许多商贩关门闭户,云韶望着余晖铺满的街道,轻呼口气。
许久没这么轻松过了,重生以来,容倦、长孙钰、柳氏、王氏……太多人闯进她的生活,为了好好活着,她得罪了不少人,也结识公孙扬眉这等爽直女子,最让她欣慰的是大哥,京郊之祸总算没给他冠上修罗恶名。
“小姐,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忽然一个褴褛白发的老婆子凑到眼前,金菊挥手驱赶:“去去去,哪儿来的乞婆,走开。”
云韶心情好,说道:“算了,金菊,随便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