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道神秘的小声道:“我告诉你啊,当时黄家那儿子已经十三岁了,得了水痘,还大部分都长到了脸上,没脸见人。所以每日都是他的小厮跑到香茗居来听我写的话本,回去后再讲给他听。听久了,他就崇拜上我,所以专门请我,想我给他写个专属话本。”
苏宝儿狐疑的看着他,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她就是不那么相信。
王老道撇撇嘴:“好吧,其实是他被他的玩伴笑话,嘲笑他没听过香茗居的话本,是个没故事的人,于是他就求着他的父亲找上我,要我给他写一个专属话本,好让他在玩伴面前扬眉吐气。”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那满脸水痘和崇拜我,都是真的。”
故事弯弯绕绕的讲了不少没用的,苏宝儿见差不多时间张朝就要回来了,打断王老道突然兴起的讲故事的情趣,直接问:“所以你写了,还在话本里编了一张药方?可你为什么又能确定知道药方的不超过五个人?”
王老道点头:“我确实写了一张详细的药方,当时黄员外给的钱蛮多的,他儿子有心想要变一个恐怖的话本,吓一吓他的玩伴。于是我便写了个江湖杀人魔的话本,话本里的那人善于用毒,还有一张药方能控制人的心智,将人炼制为力大无穷的杀人傀儡,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让人闻风丧胆,特别能止小儿夜啼。”
苏宝儿翻了个白眼,敲敲桌子:“别扯远了。”
王老道笑了声,又道:“为了故事的可看性,我把一些药材名东拼西凑的,费心编了一张药方,还编了药效,那药效就和你们今天说的疯子的症状相似,特别是力大无穷。”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巧合,谁能把一张胡编的药方和真事扯上关系,可后来我想到昨晚李灿说的话,黄员外家也被袭击了。我就有些不确定,甚至怀疑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写了一张能用的药方。”
苏宝儿相信那张药方定然是胡诌的,可架不住有人一时想歪了,觉得那是一个思路,顺着那个方向研究,认真地问道:“既然是请你写了给玩伴看的,你还记得都有哪些人看过那张药方吗?”
王老道肯定道:“我敢确定除了我,黄员外夫妇,黄员外的儿子,和他们家的管家外,再没人看过那本话本。”
苏宝儿一脸疑惑。
王老道:“话本还没写完,黄家少爷水痘就好了,他的玩伴们也不再沉迷话本,改玩蹴鞠。黄家少爷玩了蹴鞠后,就没再提话本的事,黄员外便没让我接着写,可能是太恐怖的原因,他付了银子就把没写完的话本烧了。不过后来我才想起,前一日我和黄少爷讨论故事内容的时候,有单独把那张详细的药方拿出来过,后来想着后面还有用,就随手把它夹进了书架上一本书里。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那张被我夹进书页里的药方还在不在,或者后来被黄老爷发现一起烧了。”
说着王老道情绪低落了下来:“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想要拿药物控制人的心智还要激发放大他们的身体潜能,是多么不可思议,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就出现了这么一批疯子。我现在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很,那张药方明明就是假的,药材名颠三倒四,张冠李戴,识字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那是假的,写着玩的。可现在偏偏就有人做到了,几乎完美的复制了我当年的药效,这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其中的因由,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苏宝儿大概能理解王老道现在的心情,他也是怕那张药方没被毁掉,而是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看到,从而天马行空,潜心研究,还真让他给研究出来了。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确实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