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被一路押进县衙,心态倒是淡然的很。
虽然关于原身的记忆全无,但根据她多年的查案经验,以及敏锐的直觉,她不认为一个有胆子干拐卖人口这种丧良心的勾当的人,会把自己活得全家只有五个铜板,还家里没米几乎揭不开锅。
额,当然DIE是个意外,但她有那么一种微妙的直觉,原身一定不是另一个意外。
本着对执法机关的信任,以及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底气,在近距离接触古时候的衙门公堂堂审,除了有些忐忑外,苏宝儿更多的是好奇。
因为她本身就是警校毕业的侦探,长期与警察打交道,经常出入警局法庭,对这种庄严的场面也不算陌生,心宽之余,忍不住就把公堂和现代法庭与刑讯室拿来对比。
苏宝儿在两侧衙差的无视下,忽略掉身边一同跪着的“朝阳群众”,安静的跪在那块金色的“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目光在海水朝日图下四块大大的‘肃静’‘回避’的立牌上掠过,停在案桌上一左一右的插着竹签的四个竹筒与惊堂木上,心里暗叹,虽然布局与现代大有不同,但是身临其境时,那股扑面而来的威严正气,却是如出一辙。
“大人到!”
随着响亮的声音,一个身着青色鹭鸶官服的男人,从大堂后面走了出来。
来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眉目深邃,仪容严肃,淡然的坐到案桌后,双唇紧闭,盯着苏宝儿,不怒自威。
即使苏宝儿早有准备,还是被惊堂木拍在案桌上清脆摄人的声音惊了一下。
“升堂!”
威严的声音后,便是整齐划一的木板敲击地板的声音,以及一句悠长的“威武~”
县令大人怒视苏宝儿扬声道:“苏宝儿,陈大牛告发你与最近多起人口失踪有关系,甚至直言你便是这起失踪案的同伙之一,对此,你可有异议?”
苏宝儿大声:“我有异议。”
“嗯?”县令大人抬眼,面色不虞。
苏宝儿方觉自己失言,立即改口:“民女有异议。”
“讲。”
苏宝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县令大人眼帘微掀,眼底有些微诧异。
“最近霞月县的失踪案,民女虽愚钝,但也有所耳闻,却不知是谁如此诬告于我。但试问既然敢犯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必然有所求。而杀人泄欲者必然少之又少,求财者多之。”
“民女不才,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确有求财之嫌。”
话落公堂外围观听审的百姓齐齐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窃窃私语,诸如“竟然是她”,“不可貌相”之类的。
陈大牛也没想到苏宝儿敢承认,作势就要扑过去,被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制止了。
县令大人也没想到堂下嫌犯会自述自己有嫌疑,惊愕片刻后恢复镇定:“如此,你是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