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胧依琢磨了片刻,放出了一只红纸鹤,对着自家在外面浪荡的丈夫哀叹:“果然是外面的野花要比家花香。可怜我这个弱女子,日日夜夜独守空闺。”
朱雀被江胧依做作的娇柔嗓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过就走了几天而已,小姑娘怎么就染上了这种作病?朱雀觉得这个事态比较严重,当下也放开了揪着棠暮雪衣领的手,急匆匆的往自家跑去。
而朱雀并没有在家里找到江胧依。
江胧依和朱雀通完纸鹤后,就被胧老太太叫去了祖宅。刚一进门,就看到不断给她使眼色的江方允。
江胧依秒懂了自家便宜弟弟的意思。
啧,看来她和朱雀的事儿,瞒不住了。
厅堂内,气急败坏的胧老太太一见江胧依,二话不说就一拐杖打了过去,江胧依早有准备,完美的躲了过去,然后拉开与老太太的距离,她似乎生怕气不死老太太一般:“外婆,外祖母,我这一来您就动此大刑,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您总该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你还死个明白?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我是让你去照顾人家,可我没让你照顾到床上去!”胧老太太气得心脏砰砰急跳,“你不想成亲,老太婆我也没绑着你去拜堂。哪怕你自个儿过一辈子,我都认了。可你干了什么?这都学会私相授受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江胧依一脸无所谓的听完胧老太太的话。她现在非常感谢梅白月那个死奸商,虽然坑了她不少钱,但是药效是真的不错。不然现在她家老太太已经被她气到棺材板里去了。更别说生龙活虎的挥舞拐杖。
胧老太太一见江胧依这样子,心里更是来气,她拍了拍胸脯,指了指江胧依:“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江胧依挑眉说道,“外婆,如你所知,我确实是看上他了,而且跟他在一起了。”
这幅死都不知悔改的模样着实气得胧老太太不轻,她抄起拐杖,就要走过去往江胧依腿上打,结果江方允扑了过来,抱着她腿脚不让她动:“外婆,这一拐杖下去,阿姐要没命的啊!您消消气,消消气……”
姐你快认个错啊!
哪怕是哄一哄老太太!
江胧依并没有接受到江方允的目光,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老太太,不但不认错,反而理直气壮:“就算外婆你把自己给气死了,我也是和他在一起了。现实就是如此,外婆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江方允给自家阿姐跪了。
可他也不能眼看着江胧依被胧老太太打,既然自家阿姐不配合,那就只能看他的了:“外婆,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姐要是伤筋动骨了,那位怕是要心疼坏了。万一那位因此急病了该如何是好?来,外婆,您听我说,咱呢,先放下拐杖,您先坐着,先坐着。”
胧老太太竟真被江方允这一番话给忽悠住了,由着江方允拿走她手里的拐杖,坐在了椅子上怔怔出神。
“外婆,姻缘这事儿讲求一个缘字,缘分到了,那是挡也挡不住的。就像您跟我外公一样。”江胧依见老太太终于冷静了一些,说得话便也不那么作死,她缓和下语气来,说道,“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外婆,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他,而他恰好于胧氏有恩罢了。”
胧老太太看着自己这个外孙女,心下有了一丝触动,胧氏的姑娘都固执,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从一而终,她如此,她的女儿如此,就连她的外孙女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