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云:“……”
虽然话里的意思差不多,但是还是清婉的话更贴心啊。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婉梨那里走动走动,拂晓一直念叨你。”风霓裳敲敲桌子,“还是说,你打算等九爷的爱的教育?”
眨眼间庭院里只剩下风霓裳和苏清婉。
苏清婉微微挑眉看向风霓裳,这小姑娘故意支开季景云?
风霓裳就和苏清婉聊着,她能察觉到苏清婉这次回来好像有什么变化,但又说不太准,不过既然殷九都没说,就表示不是坏事:“他这两天都不归家,你也不好奇他去干什么了?”
苏清婉温言道:“他不是我的提线木偶,不必事事都和我说。”
“哼,你倒是信任他。”风霓裳眼中不经意流出一丝艳羡,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隔壁山头的桃花妖怀孕了,叶梧今天过去送贺礼。你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可你为什么……”
苏清婉一怔,她明白风霓裳想问什么事,但是这不好解释。
风霓裳道:“我说,是不是那老不死有什么隐疾?”
比如不举什么之类的。
婉梨帮苏清婉调理了那么久的身子,总不会是苏清婉的问题。
苏清婉一默。
苏清婉揉了揉头:“你,是不是又听阿阴阿阳乱说什么了?”
无缘无故,风霓裳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事儿。
“你要劝劝他,讳疾忌医是不行的,他总要为你考虑考虑。”风霓裳眼神飘忽,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子还有点儿红。
这场对话最终以苏清婉强行扭转而做结。
就在苏清婉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风霓裳在殷九回来后带来了梅白月,苏清婉看向梅白月的眼神十分同情。
梅白月:“……”
我是不是不该来?
风霓裳在一旁幽幽的看着他。
梅白月硬着头皮笑了笑:“那个,九娘娘,我就过来串个门。”
殷九刚睡醒,披了件外袍站在二楼看着他:“空手来?”
梅白月默默晃了晃手里的药箱,又默默的看了看风霓裳,最后朝着殷九投来求救的目光:九爷,管管你家这小祖宗!
给谁看,也不能给这位爷看啊!
这位爷一看就精气十足,哪里像被榨干的老妖怪!
“霓裳?”殷九和梅白月的脑回路无缝对接。
苏清婉给快抖成骰子的梅白月倒了杯茶压压惊,鬼知道霓裳用了什么手段把梅白月逼过来的,梅白月太不容易了。
“爷的身体很好,特别好,非常好。”殷九盯着风霓裳,“子嗣的事情,不是我和她能左右的。以后,不要再提了。”
风霓裳蹙眉。
殷九说完看向苏清婉,神态温柔了许多。
“筱筱,跟我过来一下。”
梅白月和风霓裳面面相觑。
“那个,小霓裳。”梅白月叹了一声,说道,“我用我这么多年来的修为担保,他们两位的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位爷的体质和我们这些妖不同,而且,这位爷也不是什么都不用顾虑。天道,乃至法则,他与我们同样要受到约束。最终也就是受限多少的问题。”梅白月道,“这事儿涉及太深了,不过他们两位都不介意,我们这些外人倒也没必要烦忧。”
风霓裳抬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
这是……代价?
梅白月道:“我看他们两位这样也挺好的。你能想象到多年以后,九爷的后代遍地跑的场景吗?那会死妖的,真的。”
一个九爷就够受的了。
再来几个小九爷真心受不了啊!
风霓裳嘴角抽了抽,算了,没有后嗣,也算造福苍生了。
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
不过殷九还是从风霓裳嘴中逼问出造谣的罪魁祸首——已经带着明熠跑路的大妖青鸾。然后青鸾淡定地甩了锅:哦,您说这件事啊,那是鬼君说得啊。不信您问小神木?
轮回楼的墙又被砸了。
殷九和鬼君亲切而友好的互相问候对方死期,然后进行了武力上的切磋。在鬼差冒死劝谏下,两位大佬转移了施展拳脚的场地,徒留鬼差们一边流泪一边砌墙,啊,楼梯也要修。
这个月的财政又要亏损了……
殷九打了一架后,便和鬼君坐下来对饮。
他喝酒,鬼君喝茶。
根本看不出刚才打得你死我活的就是这两位。
酒香淡淡,茶香幽幽,真是岁月静安。
岁月静安个鬼啊!
这是什么见鬼的增进友谊的方式!
“朱雀还没有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自闭死了?”殷九说道,“那些小东西们也都安分守己,你做了什么?”
鬼君目光投向业火中的地狱,声音有些冷:“我倒是想做什么。”
比如将那些杂草般的蠢货都扔进地狱最深处。
两位大佬说着众鬼听不懂的话。
殷九回了乐斋时,身上还染着一层酒气。
苏清婉正在小厨房内为阿阴阿阳熬着一盅燕窝银耳粥。
“放冰糖!”
“放玫瑰糖!”
“放……”
阿阴阿阳蹲在苏清婉肩头吸溜口水。
殷九走进去把两只小童子拎到下方的火上:“放烤蛇干。”
“咿呀呀,是主人回来啦!”
“咿呀嘤嘤嘤……为什么又要吃烤蛇干?”
苏清婉被闹得没办法专心做饭,然后就把殷大佬赶了出去。
风霓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殷九带着阿阴阿阳在小厨房门口蹲成一排往里面探头探脑,怎么看都像在偷窥。
风霓裳好奇,便也凑过去看。
于是等苏清婉看过来的时候,就与大大小小的四双眼睛对了个正着,苏清婉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又是做什么。”
风霓裳轻咳一声,不太愿意承认,刚才那个傻子是自己。
一顿午饭后,殷九去泡了个澡。
苏清婉在卧房归纳画卷,一个转身就落入殷九怀抱,殷九的发丝还在滴着水,像是根本就没有擦,苏清婉拉着他的手去拿毛巾:“九爷,就算现在天热了,这么出来也可能会生病的。”
殷九老实地坐在镜子前,握着她的左手,长长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我都已经身患不举之症了,还怕什么。”
苏清婉一手仔细地帮他擦着发丝,闻言有些无奈:“那不是他们说胡话呢。您大妖有大量,怎么还往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