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说道:“你愿意带我过去了?”
楚锦瑶低头嗅着花香,心中无比雀跃:“那我还能怎么办?你要是因此遇到什么不测,我岂不是要守活寡?”
这是真的答应跟他一辈子了。
魏容二十多年来,心脏第一次跳动的这么快。
楚锦瑶欣喜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抬头:“浣溪花可是海天女的宝贝,你和她私下有多少联系?她怎么会给你?老实交代,她说的那个倾慕我的信众,是不是就是你?”
“嗯。”魏容没有隐瞒,“我希望你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这条人生路,只有你快乐了,我才有底气走下去。
楚锦瑶看起来特别的感动,然后她柔柔的将左手搭在魏容肩上,吐气如兰:“所以,你们合起伙来设计我?”
魏容:“……”
这事儿他无法反驳。
楚锦瑶将浣溪花轻放在石桌上:“魏容,你快死了。”
打你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魏容转身就跑。
楚锦瑶狰狞一笑,杀气腾腾的追了上去。
殷九趴在苏清婉肩上笑:“哎呀呀,果然我猜中了结局。对了,大夫呢?”
曲中落定。
苏清婉由衷的为了楚锦瑶高兴,她顺着殷九的话夸赞道:“九爷果然厉害。这里也没我们的事了,不如回家?”
“好。”殷九阴恻恻睨着风霓裳,正好解决小崽子的问题。
风霓裳满心的生无可恋,却始终逃不掉殷九的魔爪。
楚锦瑶到最后也没有舍得对魏容下狠手,象征性的又恶搞了魏容一阵子,很快就顺气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适合见血腥。
楚锦瑶拽着她给魏容辫的小辫子,低头说道:“魏容,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我有小心思的?”
“第一次见面。只一面,我就能确定我的心思:我想要得到你。”魏容扭头拉过了楚锦瑶的手,让楚锦瑶乖乖的呆在他的腿上,“有些不可思议,可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同时我也知道,我和光芒万丈的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楚锦瑶兴致勃勃的道:“具体说说,我想听你的心路历程。”
“大人……”魏容无奈的道,“你很喜欢看我为难?”
楚锦瑶挑眉:“相当的喜欢。”
魏容直勾勾的看着今夜明媚过人的楚锦瑶,彼此间刚刚确定心意,情意至浓,他的种种顾虑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当下便顺应自己的心意,低头封住了楚锦瑶的唇瓣。
魏容嗓音微哑:“大人,选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吧。”
楚锦瑶一直认为婚姻对她来说也是一层枷锁,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成亲,然而对方要是魏容的话,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你自己操持,我可不管。”
在这点上,魏容放纵楚锦瑶:“嗯,你只管做我的新娘。”
“昆吾山就是个好地方。”楚锦瑶说道。
于是三天后,楚锦瑶和魏容携手去了昆吾山。
穿过幽静的林间小路,到达了海天女祠所在的地方。
遗憾的是海天女似乎不在。
风吹着海浪声阵阵。
海天女祠虽然不如山神行宫那般鸿伟,但也不是遍地蛛网的样子。两只红灯笼挂在海天女祠的门框上,给这处罕为人知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莫名的亲切。
时至今日。
这是他们两个除了第一次见面时,首次共同来到这里。
然而彼此的心境已经变了。
魏容仔细将供品摆放好,将香火点上。
楚锦瑶和魏容一同跪在蒲团上,上拜天地,下拜彼此,最终又郑重对着海天女像一叩首,诚心十足,感念颇深。
魏容忽而再次一拜,对着楚锦瑶说道:“大人,我们走吧。”
楚锦瑶主动拉起魏容的手,笑着:“还叫大人?”
小情人离开了。
海天女踏浪而归,望着桌上供品眨眨眼,她感受着海天女祠内加深了不少的信仰之力,意料之中的放下心。
“小清婉,小瑶瑶和魏木头来过了。偏偏挑了个我不在的时候跑过来祭拜,一定是小瑶瑶害羞啦。”
说完她也不在意苏清婉有没有回应,转身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昆吾海:“你看到了吗?我又帮助别人实现愿望了。”
海风拂过海天女的脸颊,一如很久以前,昆吾海天女抚摸过她一样的温柔。像极了昆吾海天女对她的赞赏。
“不对已知的未来感到恐惧,坚定的朝着自己选择的方向前行,总有一天,你也会拥有属于你自己的道。”
昆吾海天女的教导犹在耳边回响着。
海天女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感受着昆吾海的变动,她轻喃道:“呐,我好像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那条道了。”
风霓裳就没有海天女过得这么顺心了。
她在赏花宴上被殷九揪了个现行,铁证如山,根本由不得她找任何的借口来辩解。而本该老老实实呆在乐斋补课的小崽子逃课,这就触动了殷九的某条纤细的神经。
被收拾一顿是必然的。
然而更令苏清婉好奇的是,风霓裳竟然能够顺利混入赏花宴,就连请帖都是真的。这种级别的宴会,他们的请帖都来自魏容,走了个后门,可风霓裳又是怎么拿到的呢?
而且,短短时间内,风霓裳还结交了不少富商。
由于风霓裳给出的理由不足以使得殷九消气,在苏清婉的好言劝说下,殷九打消了关风霓裳小黑屋的念头,却在当天就打着长辈名义把风霓裳丢去轮回楼给鬼君调教。
鬼君和风霓裳面对面坐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殷九可不管这两个人怎么相处,他神清气爽的回到乐斋,本想着好好和苏清婉交流交流感情,结果苏清婉去找了婉梨,而等待着他的,又是笑得跟傻子一样齐忠斐。
殷大佬的心情顿时不怎么美好了。
“来人啊,把这只蠢藏獒给爷丢出去!”殷九过于熟悉齐忠斐这笑容的含义,上一次齐忠斐这么一笑,就甩给了他一群小崽子让他教导,以至于他条件反射的头疼。
“九爷,九爷,别啊。”齐忠斐扑过去抱殷九大腿,死活不走,“我这次来是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您商量啊!”
殷九一巴掌糊在齐忠斐的狗头上:“老子不听。”
什么要紧的事情,都不如和苏清婉谈情说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