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
相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想大声留住林渊,可无奈,身上被扎的几处无一不是一动就疼!而我嘶声喘了口气的功夫,林渊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这死丫头!
她哪有什么事要忙,分明是想让我单独面对这镇长!
“和玉姑娘醒了就好,”镇长在我对面笑得鬼气森森,“那在下就告辞了,姑娘好生将养吧。”
“诶!”我终于硬撑着出了声,“镇长怎么说走就走?好歹帮我拔了这些针啊!”
“啊——这些针呐,”他那天生严肃的脸突然就笑得春风化雨,“姑娘的症状委实严重了些,平常的针疗只怕还压它不住,所以在下就换了留置针,它可是能很好地根除姑娘的癔症,实乃上佳之策啊!”
“留置针?”我心里咯噔一声,“那要留多久?”
“三日之后方可取下。”镇长笑得眉眼弯弯。
我却从他那笑容里瞧出了些小肚鸡肠和公报私仇的意图。
看来我将那花楼一炸,确实炸出了事端。
“镇长大人,和玉知错了!”
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下的手,我身上方才一动就痛的地方,现下又变成了痒!于是,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一时痛极一时又痒极,真真是难受无比!
“和玉在此郑重道歉!”
我只好乖乖认错道歉。
“若有什么能补救的,和玉必当尽力!”
我都这么有诚意了——这还不行吗!?
“哦?”镇长倒也痛快,当即收了步子接住话茬,“那依姑娘之见,该如何补救呢?”
“那、那得看镇长要什么了!”我痒痛钻心,只有捏着拳头才能强忍着不致失礼,“若镇长要的是赚钱的产业,和玉帮着镇长重建就是!可、可如果镇长是心疼那花楼里的红颜知己,那和玉就只好把命赔给镇长了!”
“呵,姑娘的命,在下可不敢要。”
他顶着一张严肃的脸凑过来,却硬要笑给我看!那样子别提多别扭和阴森了!头一次被人治得这么惨,我真想一拳头砸在他讨人厌的脸上!若是这事被胡啸知道了,我哪还有脸做他小师父!
正恶狠狠地想着,他伸了手出来,我下意识就想躲,他却扳住我的下巴,手法灵活犹如闪现地在我头顶动作,我突然就浑身一轻,所有的痒痛就都消失了!
“这也太厉害了罢……”
“多谢将军夸奖。”
我这才发现自己没留神就将好话说了出来,心里怄得直跺脚!今日一战,不动尺兵,我和玉却是彻底战败了!
这镇长,还真是有本事!
“啊——有件事还是先说清楚得好,”他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在下心疼花楼不假,不过在下心疼的是钱,而能让在下心疼的也只有钱;至于里面的那些人,反正他们的心思也不在为祥云镇赚钱上,没了就没了罢!”
“既然将军方才亲口答应要助我镇重建一个赚钱的产业,”他眼里闪过商人才有的精明,“那在下拭目以待,不过花楼一炸,在下的损失可不小,将军还是尽快重建吧,期限嘛,就定一个月可好?”
他一边说一边举着银针观赏——明显就是在威胁我!
“好,只要赚钱即可吧?”我向他确定他唯一的要求。
“不错,”奸商这一次终于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只要赚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