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婆子赶紧走上前,看了看,见车辕上坐着的古舒文穿着青色绸衫、青丝缎靴,以为他就是这群人中主事的,忙上前道:“我家主人今日娶亲,快要吉时了,还请贵人让一让,我们好赶时间。”
古舒文先是看了一眼铁四,见铁四没有动作,又朝后看了一眼起来坐在车门旁的元无极,见元无极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就招呼拉车的铁衣卫让开道路,叫娶亲的人先过。
迎亲婆子谢过,招了招手,迎亲的队伍又开始吹吹打打,向前行进。
花轿从车前经过时,轿帘被风卷起,元无极看到轿中竟捆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红衣女子。
元无极不由喊出声来。
就见铁四已经跃身到车辕上上,一把元无极推进车厢,顺势一脚将古舒文同时揣进车厢,高壮的身子将车门堵住。
一众铁衣卫转眼间就五一队,在轿车两侧结成三个战阵,几个少年铁衣卫两两为组迅速退到车后警戒,或与马夫将马匹聚拢往山林深处。
目瞪口呆看着对面训练有素的瞬间列好阵,对面的迎亲队伍一阵慌乱。
迎亲的婆子、丫鬟和吹鼓手早就喊叫着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出老远,躲进树林子里去了。
十几名壮汉和轿夫乱哄哄向后退到十几步,将轿子扔在一边,或拔出刀剑,或从腰间拿出短棍,或从轿子上抽出轿杆,也结成了一个方阵。
“呵,还真是些练家子。”铁四一招手,两三队铁衣卫从身上抽出刀剑,战阵改变成锥型的攻击阵型。
对面一个领头的大汉站出来,高声问道:“不知是那条道上的朋友,今天是我们响石崖给山神爷迎亲的日子,不能误了时辰。若是哪里得罪了朋友,还请划出道来,荣我等日后登门赔罪。”
铁四眯着眼,向四周看了一会,见应该没有其他帮手,这才稍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短棍插入腰间,毫不在意地笑着:“不知响石崖是那条道呀”
大汉愣了一下,又瞅了一眼铁衣卫的阵型,知道遇到了硬茬了。
只是这家伙倒是个直性子,大大咧咧抱拳道:“各位爷看样子都是行家,但若真要动起手来,难免会有伤亡,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铁四护卫太子,也不想惹事,刚要答应,后面传来元无极的声音:“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强掳妇人,没有王法吗”
铁四翻了个白眼,只得挥挥手,叫铁衣卫两队杀入敌阵,一队留下来保护太子。
对方的这十几个壮汉那里是这帮百炼精兵的对手,很快就被冲散,好在元无极大喊留下性命,才没有下死手。
铁四看了一眼,就回来懒散地坐在车辕上,既使看元无极出来看热闹,也不吭气,只叫他不要下车。
古舒文揉着被铁四踹了一脚的屁股,狠狠地瞪了铁四一眼,想着他也是为自己好,只是叹了口气,和连才默不作声的收拾被自己撞翻了的书本。
一刻钟都不到,十几个壮汉就被打翻,连同三个妇人、两个吹鼓手,都被铁衣卫找了绳子捆了起来,毫不经意的扔在一边。
十几个铁衣卫最多就是一两个不小心蹭破点皮,找了一把土拍在伤口上,互相说笑着。
好像这场打斗还比不过平日的训练难度,没有尽兴,不免偷偷又在十几个汉子身上踹几脚,汉子们吃痛喊出声来,反而招致更重的殴打。
铁四微微朝那个说话的领头汉子点点下巴,两个铁衣卫就拎着领头汉子的胳膊,将那个汉子拖到元无极的车前,一脚踹倒在地上。
汉子一只胳膊好像被铁衣卫给弄脱臼了,疼的直冒冷汗,这个汉子倒也硬气,硬是不吭一声,只是有些垂头丧气。
铁四笑了一声,走到汉子跟前,猛地抓起他的胳膊一扭,嘎嘣一声,将汉子的胳膊复位。
汉子疼的大喊了一声,在地上一滚,躲开铁四,摇了摇胳膊,见能动弹了,方知人家只是帮他将胳膊按上:“技不如人,我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