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绷着脸的大哥,肖子白不服气的哼哼,“我又没说错,金家虽说是罪有应得,可几位皇子一起出手可不是为了惨死在金家手中的百姓报仇,不过是为了金家的产业罢了。”
就这心胸气度和眼界,肖子白都看不上,日后还能登基为帝?爱民如子?
“在外需谨言慎行。”姚大人温声开口,看得出肖子白这性格就是姚大人纵出来的,“圣上最厌恶官员贪墨,几位皇子也不敢行与民争利之事,早年倒也罢了,如今野心大了,钱财不凑手,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
“圣上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痛。”顶着自家大哥要杀人的目光,肖子白梗着脖子把话给说完了,“圣上有私库,肯定不差银子使,那些寒门官员就难了,所以说京城大、居不易。”
几位皇子就是这处境,钱财只能靠外家,但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想要收拢官员,这银子花的就如同流水一般,皇子外家也吃不消,金家这就是送上门的肥羊,不宰金家宰谁?
“大人,那日后?”肖子墨面色凝重了几分。
几位皇子连金家一介商贾都盯上了,大人贵为陇右道布政使,几位皇子必定舍不得错过,可一旦拉拢大人失败,难保会再次联手如同对付金家一般对大人下杀手。
姚大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朝廷必定要重新指派一个官员接手布政使一职,几位皇子想要收买新的布政使大人说不定就容易多了。
放下茶杯,姚大人总是肃穆的脸庞难得露出笑来,“无妨,几位皇子不成气候,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对本官下手,湛非鱼敢离开岷和府就是笃定他们不敢下手。”
投鼠忌器!杀了湛非鱼倒容易,可如果被顾学士查到是谁下的手,别说储君之位了,估计能不能活着当一个皇子都未知。
暗杀姚大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杀了他那就等于不将圣上放在眼里,挑战帝皇的威信,后果只会比得罪顾学士更严重,说不定会被为平民百姓,日后死在其他皇子手里。
正被姚大人提起的湛非鱼这会已经到了驿站,这会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屋里大吼大叫的姚蓁意。
“她该不会是特意在驿站等我吧?”湛非鱼询问的目光看向身侧的殷无衍。
此前湛非鱼倒是听到了消息,可她以为姚蓁意和离之后,是带着家仆还有嫁妆回京城的,谁能想到会在驿站碰到姚蓁意,而且看她这架势分明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把人赶走?”殷无衍没有留意姚蓁意的下落,一个后宅女子还不值得禁龙卫特意跟踪调查。
湛非鱼看着嚣张跋扈叱骂驿站杂役的姚蓁意,“算了,她也是官家女眷。”
这是朝廷开设的驿站,姚蓁意的确有资格入住,湛非鱼还不至于仗势欺人的把人赶走,但姚蓁意如果不怕死的犯上来,湛非鱼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