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徐氏派人去了项家告知项夫人这亲事作罢,丘静媛已经和焦濂玉订下了婚事。”何生话没说完,湛非鱼震惊的差一点把茶水给喷了出来,何暖放茶壶的手也抖了两下,估计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湛非鱼好奇的瞪大了双眼,恨不能立刻知晓这两日发生的事,“丘静媛是罪臣之女,焦知府怎么可能答应这亲事?”
即便抛开罪臣之女的身份,就说丘静媛在三房败落之前的所作所为,焦知府就算是瞎着眼睛给焦濂玉挑妻子,也绝对不会选中丘静媛。
这可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这若是进了焦府,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家毁人亡,焦濂平的妻子陈氏看着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以夫为天,却能干出让赵远去暗杀焦濂玉的事。
陈氏和丘静媛一对比,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陈氏也就这一次出格了,想着趁你病要你命,弄死了焦濂玉,日后焦家就是焦濂平的。
但换到丘静媛身上,湛非鱼估计她不能能派人刺杀焦濂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焦夫人、陈氏,包括焦濂平的儿子都一起干掉,如此一来永绝后患。
“长华寺主持给丘静媛的批命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不少人家都有些意动,焦夫人听闻之后就派人给官媒上门给焦濂玉订下了亲事,俩家已经交换了信物和庚帖。”何生把才从焦府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湛非鱼。
其实不单单如此,焦夫人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除了明面上的庚帖和信物之外,焦濂玉的屋子里还多了一个丘静媛亲手绣的香囊,两方帕子,还有一双鞋子。
丘家三房则有焦濂玉的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佩,还有几首诗和一幅画,这亲事若成了也就罢了,可一旦亲事不成,这便是私相授受,丘静媛没了名声,焦濂玉这个读书人同样也是如此,日后想要科举出仕只怕都难。
何生说了差不多一刻钟这才把事情给说完了,何暖见状也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冷声道:“项夫人因为亲事不成,竟然怪罪到小姐头上?”
湛非鱼玩味一笑,估计前脚丘静媛从别院离开,后脚徐氏就派人去了项家说亲事黄了,项夫人能干出派人刺杀自己的事来,估计也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估计以为这亲事是自己从中作梗。
……
何生能查到的事,不管是官府还是黔中府这些家族自然也能查到,说到底项夫人行事错漏百出,衙门派个一个捕快出来都能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一大早,湛非鱼顶着两个黑眼圈,此刻气鼓鼓着脸颊,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衬的整个人是一团孩子气。
担心早上凉意太重,何暖把冰盆挪到了角落里,“小姐,还要再睡一会吗?”
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湛非鱼生无可恋的揉了揉眉心,不出所料那些毒蛇、蟒蛇、水蛇昨晚上一个不少的都入梦了,一想到自己在梦里竟然掉到了蛇窟里,湛非鱼感觉头更痛了,“阿暖,今日我吃蛇羹。”
刚往盆里倒水的何暖手一抖,哐当一声响,铜盆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几乎在同时,一道声音在窗户外响起,“小姐?”
湛非鱼噗嗤噗嗤的笑着,扬声对着外面喊道:“无妨,阿暖不小心把盆掉地上了。”
何暖无奈的看着笑靥如花的湛非鱼,昨晚上点了安神香,可守夜的何暖也察觉到了湛非鱼睡的不眠,否则也不会睡到卯时末。
“这就是以毒攻毒!”湛非鱼咯咯的笑着,其实昨晚上的梦境太真实太可怕,现在梦醒了,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幕就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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