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上哪听说过啊,吴用一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就连宋江等人也都是一脸的糊涂,只有林冲这些皇城司出来的十分的平静,甚至说是自豪,没办法,在他们的心里,提举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提举大人说的就是圣言。
“不明白?”杨浩笑了,双手一摊看着吴用这些人,没错,要的就是你们不明白,你们都明白了我还怎么装?
“朝堂奸臣当道,地方上官员贪赃枉法,各路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有之,落草为寇有之,北方更有辽朝,西夏强敌环伺,你们真以为当今官家不知道吗?吴学究,朝堂之事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只是一朝一夕之事那么简单吗?”
“治大国如烹小鲜,朝堂之争不是义气之争,在乡里,甚至说在这梁山之上,你不爽了,不高兴了,抄刀子杀人,一了百了,舒爽了就可以了,可是朝堂之上是这样吗?吴学究,你满腹经纶难不成也想的那么简单?”
一番问话,吴用陷入了沉思,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但真的去琢磨朝堂上的阴谋,他还差得远,坐井观天这个词适用于很多人的身上,包括吴用。
说吴用学究天人那是扯淡,或许在石碣村,在郓城县范围内,吴用的脑袋可以算得上是上层,但是放眼大宋呢?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自以为是,自认为怎么怎么样,然后他所想象的世界里就是这个样子,后世信息那么发达,文化普及到那个程度了,还有人是这个德行,更别说这个信息闭塞的封建时代了。
吴用对整个大宋有些想当然了,所以最终,水泊梁山玩的都没有人家方腊高级。
在吴用眼里,什么蔡京,什么高俅,什么童贯的,他都没看得上过,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啊。
当有些话说得明白了,就会有人深思,宋江沉默了,低头琢磨着这番话,晁盖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是一无是处的莽夫,憨憨归憨憨,但总归是做过保正的,有些话给他摊开了说,他是会想的进去的。
“落草为寇?到是落得一个爽快了,可你们想过最后吗?就为了一个爽快?为寇是在大宋的伤疤上再添痛楚,若是朝堂上还要分心来处理各地的匪患,那背面的辽朝和西夏趁着这个时机南下,你们可曾想过后果?”
“这……”
提起大辽和西夏,不管是吴用,宋江晁盖也都明白,如果杨浩说的成真了怎么办?辽朝南下,破了河北就是直面山东,怎么办?
见火候差不多了,杨浩缓了缓语气:“官家重整皇城司,就是要整饰吏治了,朝堂的奸佞,地方的毒瘤存在都不是一朝一夕,不过我杨浩必然会将他们一一铲除,还大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所以我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我杨浩会将所有贪官污吏的路堵死,让他们无路可走,吴学究,晁天王,可愿意跟我一起,一展抱负,见证这大宋威服万邦的那一刻?”
这不是王霸之气降临,这是红果果的蛊惑而已,杨浩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反正自己会去做而已,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是,需要有人去做,不管结果如何,走自己的路,尽可量的让别人无路可走。
不过他没有说一个事实,一个一直存在了几千年的事实,那就是……
贪官污吏是杀不绝的,只要人心中有欲望,当诱惑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大部分都会为了利益,为了欲望走向一个深渊,哪怕这个深渊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