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起身,负手而立,看着窗外,这少有的温暖让院子里增色了不少。
“也不怕和你说,朝廷伐辽在即,康王殿下搞不好还是要挂帅的,有些事情早定下来还是好一些的,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殿下,当然,邢小姐,你父亲的性子啊,日后要多劝解着些,避免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明白了,尤其是说起这她和赵构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竟然有些心酸,随后很快的扫清了这份情绪,点头说道:“民女谢侯爷提点,日后定当劝说父亲的。”
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不要试图去猜测一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要去猜测的是一个有心机,有想法的女人的心思。
曾几何时,邢秉懿是真的憧憬那苏州城外心寒如铁的镇北侯的,可自己也没想到,会遇到康王赵构,于是……
杨浩没有对她说起康履的事情,因为觉得没必要,难道还能让邢秉懿去给赵构进言不成?这样搞不好会引起赵构的反感的。
阉人近侍,有的时候在主子的心里的地位是很高的,虽然平常呵斥起来就像是训斥一条狗一样,可那也要看是谁的狗,这狗也不是谁都可以打的。
看着邢秉懿袅袅婷婷的背影,杨浩叹了口气:“这不该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啊,你应该是更快乐的一些的。”
一转眼,看到了院子远处在那没心没肺的放纸鸢的方百花,又叹了口气:“这特么就是差距啊。”
但要真说起来,还是喜欢方百花这样的性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出去玩,孩子几天看不到都不带想的,但真要说起来,也不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夜深的时候,会想老方家的海外亲戚,也会操心自己手下的事情。
想到这,杨浩对春喜儿说道:“春喜儿啊,知道张清和琼英如何了吗?”
“嘿嘿,小的还很知道一些,起初到也有些坎坷,最近到是融洽了许多,张将军经常会带着琼英姑娘出去游玩。”
“哦,还不错。”杨浩笑着点头:“回头你去跟张清说,想提亲就快点,不要等肚子闹大了再来找我。”
“小的知道了,回头小的就去知会一声。”
邢秉懿径直的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邢焕下了大牢她真的不担心吗?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急,一旦急了,就会失了分数,杨浩既然说邢焕没事,那就肯定不会有大事的,只是……
她能感觉到,杨浩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并不想让她知道,既然是这样,问是不能问的,可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呢?
“他……一直在为了我和殿下而努力呢……唉……”
暗叹了一声,轻柔的揉搓了一下脸颊,再次恢复了那端庄的样子。
这个世间啊,有些人似乎从出生就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有的人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这就是人生最可怕的地方,也是人生最吸引人的地方。
少年的努力啊,决定了十年后你是废物还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