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说他昨日在卢家园子里失手打翻了茶,污了昭昭的一幅好画,因此十分的过意不去,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带着这么些东西到咱们府上,说要向你赔个不是。”
崔老夫人笑呵呵的,显然对他这样的做法很是满意。
不愧是琅琊王氏的公子,就是知礼数的。
打翻了茶?
崔良玉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可不是翻了茶吗?
这样一想,她一时也哭笑不得起来。
“在下不知崔大小姐喜欢何物,只好将每一样都找了些,希望大小姐不要见怪。”
崔良玉听他说完,视线与他相对,嘴角微扬。
还好,他没有在祖母面前提起昨日中药之事,否则她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谨之公子实在是客气了。”崔良玉抿了下唇,继续说:“如此厚礼,倒叫良玉愧不敢收。”
若是泼了一幅画便要如此,那也太叫人过意不去了。
“谨之公子对大姐姐真是情深义重,不过是失手毁了一幅画,便要这许多的宝贝来赔偿,不知,被损毁的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这边,王谨之正和崔良玉说话,冷不防地,坐在旁边的二房嫡女崔良青开口了。
崔良玉微微瞧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谨之公子不慎损毁的是我自娱自乐的画作,并非是什么名家作品。”
崔良玉淡然回着,可崔良青听在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崔良青咬了咬牙,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说“原来不是名家的作品,只是大姐姐一时的雅兴。那既然如此,谨之公子又何必寻了这许多宝物来?看着倒像是大张旗鼓,别有所图似的。”
“良青,你怎么说话的?”
崔良玉还没说些什么,崔老夫人便开口了。
堂堂二房的嫡女,连别有所图这么难听的话也说得出口?
魏若兰坐在一旁,也不赞同的沉下脸,略带歉意的对王谨之笑道:“谨之公子,小女顽劣,还望谨之公子不要见怪。”
王谨之坐在玫瑰椅上,一言不发,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片刻后,崔老夫人出了声,“昭昭,谨之公子既然是为你而来,你便带谨之公子在咱们府里里走走,正好近日新得了一处景致,想来你也不曾见过,不如你们同去瞧瞧?”
崔良玉闻言,点了点头,便带了王谨之一道出去。
好歹是客人上门,总不能一直陷在这般尴尬的境地里。
崔老夫人目送着崔良玉和王谨之走出屋子,随后快速变了脸色,狠狠地瞪了崔良青一眼。
“祖母——”
接受到崔老夫人的责备,崔良青有些委屈。
“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你便委屈上了?”
崔老夫人在心里暗想,同是清河崔氏的千金,可是这两个孙女之间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祖母,孙女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祖母不高兴了,您若是说出来,孙女立刻就改。”
崔良青别的不会,可认错倒是一等一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