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崔良青的脸色瞬息万变。
她紧紧咬着下唇,刚想离开福寿堂,却被春桃发现了。
“三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大小姐还没有说完呢!”
崔良青小脸一白,躲避着不敢开口。
魏若兰瞧见这一幕,立即皱起眉心,一把推开春桃。
“你这个贱婢怎么对小姐说话呢!”
崔良玉看向魏若兰,神情有几分疏离。
“二婶,春桃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她拦着三妹妹可没做错。难道您没发现三妹妹的贴身丫鬟松针不在身边么?恐怕您并不知道,三更半夜的,松针拿着一瓶毒药去了二妹妹的房间,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魏若兰明显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一时语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良玉并没有回答,只是让人把松针给押了上来,
那丫头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瑟缩着不敢看崔良青一眼。
这时,折枝手上拿着瓶子,交给了崔老夫人身边的银杏。
“老夫人,那天大小姐喝了三小姐敬的酒后,便开始突发红疹,石老说过,大小姐中的乃是红颜散。奴婢也请石老查验过了,这瓶子里所装的毒药正是红颜散。”
折枝说完,崔良玉看了看崔良青和崔良柔,只见两人一个脸色苍白,几乎要昏过去,另一个强装镇定,可目光却格外飘忽。
闻言,崔老夫人心里万分震怒,立刻请来了石老。。
“石老,请您再看看,这瓶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石老走上前,接过瓶子,仔细的看了看,又闻了闻。
“回禀老夫人,这味道尖而辣,还带着些许腥味儿,就是大小姐所中之红颜散。”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崔秦氏立即瞪圆了眼睛,抬手便要给崔良青一巴掌,结果被崔升和丫鬟给拦了下来。
“青姐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昭昭脸上的毒是你下的?她何曾得罪过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崔秦氏说完,崔延升也露出不满的神色。
“青姐儿,你为什么要给昭昭下毒?”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崔良青还想要抵赖,但在瞧见松针那贪生怕死的模样后,立马跪了下来。
“大伯父,大伯母,都是青儿一时糊涂,听了二姐姐的话。二姐姐说,只要大姐姐出了事,青儿就是崔家最尊贵的小姐。青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恳请祖母和伯母伯父原谅!”
崔良柔早就知道她不靠谱,却没想到她转头就把自己给卖了。
在崔良青牵扯了她之后,便彻底无法镇定,赶紧开脱,“三妹妹为什么要诬陷于我?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更何况,陷害大姐姐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崔良青瞪了她一眼,磨了磨牙,“二姐姐,你休要抵赖,这本来就是你教我的,还说让我多顺着大姐姐,让她放松警惕,不然她就不会喝下那杯酒!”
看着两人狗咬狗,崔良玉冷笑了一声。
果然,崔良柔和上辈子还是一模一样,阴毒又虚伪,而且不撞南墙不死心,简直令人作呕。
“三妹妹既然说是二妹妹撺掇的,不如就拿出证据来,否则连我也不敢相信呢,二妹妹可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怎么会对我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