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登场。
渐渐地,有人发现了台上那花旦与崔良玉的相似之处。
卢映月勾了勾唇角,嘲讽似的说:“人命如蒲柳,有的人生来轻贱,有的人生来富贵,比不了,还真是比不了。”
王香雯眨了眨眼,不解地问:“卢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拿台上的花旦与谁相比较呢?
卢映月没有回答,微微勾着嘴角,轻蔑地看着这出戏。
郁又荷推了推王香雯的手臂,指了指台上花旦的那张脸,“你看她是不是与崔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王香雯仔细一瞧,立即哎呀一声。
难怪呢。
卢映月这是在嘲讽崔大小姐吗?
不过,那登台的戏子就是与世家贵女比不了的。
崔良玉不为所动,一派淡然的端着茶杯,微微一笑。
郑瑜就爱附和卢映月的话,双手端了一碟如意糕,送到卢映月面前。
“卢小姐说的对,同人不同命。我看那唱戏的花旦模样不错,你若喜欢,等这出戏结束了,我将她买下,让她以后伺候你可好?”
这话别有深意,在旁人听来,郑瑜话里的意思是巴不得让崔良玉来伺候卢映月。
可卢映月呢?
她摆了摆手,略有些嫌弃地说:“谁要一个戏子伺候?咱们各家的丫鬟虽不说是精挑细选,但也是身世清白。郑二公子,我不爱吃如意糕,烦请你送与别人尝尝吧。”
郑瑜没想到卢映月会这么不给颜面。
原本他就因为家境败落而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别说卢映月还对他的多番疏远,这让他的神志变得恍惚不已。
转过头,他见崔良玉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痕迹,被刺激的脸色一黑,气愤填膺地咬了咬牙。
“原来崔大小姐这么喜欢看人笑话,怪不得李小侯爷看不上你,你就活该被抛弃,独守一辈子空房!”
话落,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
王敬言气鼓鼓的剜了郑瑜一眼,极不高兴地说:“郑二,你胡说什么呢?崔大小姐岂是你可以冒犯的人?还不快快道歉,我看你是喝酒喝昏了头!”
王敬言说完,崔良淡淡一笑,愈发显得冰清玉洁。
“郑二公子误会了,我并没有在看你们的笑话。况且,我以后是否会独守空房,郑二公子说得也不算。”
她顿了顿,又道:“奉劝郑二公子一句,我与你和卢小姐本就无关,不知郑二公子为何总要找我麻烦?”
郑瑜咬紧牙龈,理直气壮地摔了茶杯,“敢说之前不是你让人毁我和卢小姐的清誉?崔良玉,有什么事情就冲着老子来,你在背后陷害卢家小姐算什么本事?”
谁陷害卢映月了?
崔良玉怔了怔,便见郑瑜抬手打了过来。
几人见状,赶忙上前将郑瑜拦住,生怕他会碰到崔良玉的半根头发。
崔良玉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郑二公子可真是好教养啊!”
郑瑜气怒不已,再看卢映月已经红着脸打算离开了,便抬步上前追去。
许是他跑得有些着急了,不小心撞上了卢映月的肩头,结果两人重心不稳,竟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郑瑜吻上了卢映月的唇角,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