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让他们再次抬头往上看去,但却没人注意到王敬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出了这样的事情,连累到的是所有人,这是王敬言第一次领头做事,他不想出什么纰漏。
“又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便有个小丫鬟神色慌张的跑了下来。
她哭着说:“我们家小姐醒了,知道方才郑二公子对其轻薄,甚至还许诺了婚约,气得要自尽证清白。”
王敬言听在耳中,尴尬的不予回应。
他们亲眼瞧着郑瑜与卢映月行亲密之事,还以为他们是情投意合,所以忘乎所以,结果这只是郑瑜的一厢情愿?
如果真让卢映月自尽于初阳楼,那这初阳楼往后也就没法再开了。
王敬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又想,只能把消息给卢家和郑家送去,等着两家的长辈前来定夺。
没多久,卢家老爷便怒气冲冲的带人赶来。
而郑家,郑老爷早已经厌弃了郑瑜,更不愿意处理这种丑事,就派郑显过来查看,给个说法即可。
郁又荷见卢家老爷来了,立即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可真是吓人,没想到郑二公子居然对卢小姐做出那样不规矩的事!卢小姐的后半辈子怕是都要被他给毁了。”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崔良玉一眼,往她身边凑了凑,“崔大小姐,你说呢?”
崔良玉挑了挑眉,眼中颇有深意。
“我说什么?”
郁又荷嘴角轻抽,发现她丝毫不为所动,便没有回答。
卢老爷当了一辈子读书人,听郁又荷说是郑瑜先对卢映月不规矩的,就招呼下人就要收拾郑瑜一顿。
而郑显站在一边,皱着眉头,丝毫不管郑瑜的死活。
他冷眼旁边郑瑜被卢家的家丁打得鼻青脸肿,冷哼了下。
“卢老爷,此乃愚弟做事鲁莽,放浪形骸,实属我们郑家管教不严,还请卢老爷尽管责罚,之后的事情,我们两家再好好商量!”
卢老爷不好意思把此事闹得太过难看,就算郑家如今落魄,也不见得他们卢家好到了哪里去。
孰是孰非,他还得问过卢映月才知。
思及此,卢老爷让人上楼去喊卢映月下来,见她哭花了一张脸,衣衫凌乱,眼底怒气更浓。
“映月,随我回家。”
卢映月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临走之前,卢老爷朝郑瑜放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卢家人离开后,郑瑜狼狈又尴尬的不敢对上别人的目光。
郑显脸色沉冷,一把抓住郑瑜的领口,冷声嘲讽:“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给家里光耀过门楣,甚至还三番四次出去惹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见识过卢映月的绝情,郑瑜心中羞愤难当,当真有些不想活了。
可他爱慕卢映月多年,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割舍,便又舍不得独自赴死。
半个时辰后,这场博彩不欢而散。
彼时卢家,卢老爷脸色难看,黑如锅底。
卢映月擦了擦眼泪,身下疼痛难忍,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与郑瑜已经发生了关系,否则她就真要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了!
卢老爷扫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冷漠,“这就是你所说的,挽救卢家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