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掌柜脸上充满了笑容,“崔管家您尽管吩咐,小的们都会照办。”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用鼻孔看人,代理掌柜不光不恼,反而蹲下来用空拳为崔管家轻轻地捶腿。
崔管家斜睨了他一眼,从袖口中抽出一沓银票,漫不经心的甩在桌子上。
“扩建的资金全在这儿,过几天我会派人将图纸送到朝歌楼来。”
话毕,崔管家用右腿踢开代理掌柜,就像是甩开一个脏兮兮的蹴鞠。
受到如此奇耻大辱,代理掌柜却依旧满脸堆笑,主动退让出一条路来,目送崔管家离开。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
听风轩后门,一道黑色人影闪过。
房间内,烛光细微,一男一女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讨厌。”
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崔管家已然把持不住,三下两下便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弹花暗纹锦服。
被他压在身下的魏若兰,头上的锦丝白玉珠钗尤为碍事,崔管家伸手将那珠钗摘下。
魏若兰散发着茶花草香味的秀发散下,划过崔管家的喉间,让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此时,院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听风轩内室的门被人撞开。
以崔良玉为首的人群涌入房内,魏若兰不禁发出刺耳的尖叫。
崔管家心惊胆战的朝外看去,连把自己藏在被褥之中,可魏若兰身上挂着的赤色鸳鸯水纹肚兜,让在场的许多男人别过了头。
“孽障!”
崔老夫人怒气冲天,抬手便将紫檀木云纹拐杖打在魏若兰的身上,疼得她直往崔管家怀中躲。
看到在自己眼前还如此不顾廉耻的狂徒,崔老夫人一时心慌,向后仰去。
崔良膺连忙在身后接住祖母,望着榻上的一出闹剧,眼中充满杀意。
“快去请石老!”
崔良玉见白发苍苍的祖母晕倒,忽然鼻子一酸,强撑着不让自己落泪。
“来人!将这个登徒子绑了!抬到福寿堂正堂!”
崔良玉面无表情的厉声吩咐,眸光仿佛一把尖刀,直插魏若兰的心脏。
“住手!你是嫡女我也是嫡女,凭什么你要绑我的母亲?”
崔良青原本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眼看崔老夫人晕倒,这才敢站出来与崔良玉抗衡。
小厮们面面相觑,却还是按照崔良玉的号令,将魏若兰与崔管家五花大绑,抬到了福寿堂正堂。
崔良玉转过身去,望着一身青色蝉翼罗裳的崔良青,目光丝毫没放柔和。
“这些话,三妹妹还是留在祖母和二叔的面前说吧!”
话音刚落,崔良青就想张口反驳,结果被崔良膺一记利箭般的目光瞪了回来,立马闭上嘴巴。
魏若兰不堪羞愧,被人扯下床,身上仅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韵金纱,被门外吹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个寒颤。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拿衣服给我!”
她连忙尖叫,用手捂住胸口,哪知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