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大惊失色,紧张的想将玉镯和油纸一同塞回海棠的手中,可谁知海棠直接转过身去,颇为潇洒。
“我是郑二公子新带回来的女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海棠阅历尚浅,但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让竹息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见竹息并未答话,便转过身将一双水眸对上了她惊恐的眸子,解释道:“你只需要将这包粉末放在二夫人每日的膳食之中且不被发现,这只湛蓝色雕花玉镯便算我给你的报酬。”
海棠的目光流转在竹息手中的玉镯上。
这只玉镯触手生温,是海棠刚入风花楼时一位与皇室沾亲带故的公子赏赐给她的。
谁知,即使面对如此精美的雕花玉镯,竹息依旧不肯松口,“我还真怕有钱拿没钱花。”
说着,她便将这只玉镯放在了膳房的占板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准备膳食。
“你不妨好好看看那油纸。”海棠的声音忽而凛冽起来,让忙碌不停的竹息心头一颤。
尽管她不想再与这位二公子新带回来的美妾纠缠,但还是好奇地拿起了占板上的油纸。
油纸上面一枚清晰的指印映入了竹息的眼帘,她顿时花容失色,捏着油纸的指尖不停的颤抖。
海棠看着她如此剧烈的反应颇为得意,沉声道:“倘若你不与我合作,那便是你要谋害二夫人,油纸上的指印便是证据。”
竹息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在证据面前,就算她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便冷漠道:“我答应与你合作,但倘若你想要我做替罪羊,我无论如何都会拉你下水。”
听着竹息略显单薄的威胁,海棠缓缓点头,转身便快步走回了书房,不希望引起卢映月过多的注意。
思虑良久,竹息才决定将这包白色粉末放到卢映月每日都要喝的银耳烩燕窝中。
膳房熬燕窝时会放少许冰糖于其中,丝丝甘甜能很大程度上掩盖粉末的味道。
果然,卢映月并未发现燕窝的问题,依旧坚持每日服用燕窝美容养颜。
与此同时,崔良膺每日都会派小厮在挽翠轩前来回盘旋,时时刻刻盯紧崔良柔的动作。
说来奇怪,崔良柔近来安分守己,连挽翠轩的门都很少出,更别说有大的动作。
崔良膺每晚都用飞鸽传书将当日的情况如实禀报,只是当下还看不出崔良柔的任何心思。
崔良玉哪里不知?如今清河崔氏动荡不安,崔良柔只是表现的乖张从而伺机而动罢了。
在崔良柔没有行动的时候,崔良玉也打算静观其变,不希望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一段时间中,京城世家之间看起来和谐平静,可私下里却均是暗潮汹涌……
不出十日,卢映月便觉身体慵懒松散,精气神大不如从前,甚至胭脂水粉加重也掩盖不住她满面憔悴。
珮心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每日忧愁万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