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良玉面颊微红,羞道:“倘若让李小侯爷听闻你这番话,不知所何感想,平日那般清冷的一个人,也会这般轻浮。”
“我自是不会与其他人说。”王谨之笑容一僵,也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他,眉眼间浮起一抹愁容,“昭昭,我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事需要你出手相助。”
两人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王谨之要她帮忙,崔良玉想也未想,便点头道:“元景尽管说来便是,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脱。”
莫说他们两人本就心仪彼此,便是念在王谨之不遗余力帮她的份上,她也不会拒绝。
王谨之并未急着说,而是先让人上了茶点,将梨花酥推至她的面前,“这份梨花酥是我让府上的厨子做好带过来的。”
“你有心了。”崔良玉心里一暖。
她爱吃梨花酥,却不是所有梨花酥都喜欢吃,那次来初阳楼,她就只吃了一口,不想王谨之还记在心里。
吃了一小块梨花酥,一直被王谨之温柔的目光瞧着,崔良玉耳根发烫,忙问道:“你方才所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提及此事,王谨之神色一暗,问道:“你可知晓陇西李氏之事?”
“自是知晓,京城大概已经传遍了吧,陇西李氏做出那等事来,有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是不是赵郡李氏被牵连了?”
崔良玉拧起眉头,她一直让春桃盯着此事,可春桃并未说过南诏侯府出了事。
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王谨之轻声道:“赵郡李氏确实受了影响,只是此事还未传开,琅琊王氏便是做的茶叶生意,我才有所耳闻。”
闻言崔良玉便猜到了大概,担心道:“莫不是南诏侯府的茶园出了问题?”
“此前南诏侯府的茶叶突然涨价,本就在风口浪尖,如今陇西李氏出事,那些人便觉得,南诏侯府怕是也要被牵连,原本定下茶叶的那些人纷纷毁约……”
王谨之虽未详细说明,可崔良玉也能够想象到,如今南诏侯府是什么光景。
南诏侯府只做茶叶生意,如今那些人一毁约,损失可想而知,怕是南诏侯府无法承担这么大的损失。
崔良玉眸子中的担心越发浓郁,便是连梨花酥也没胃口吃了,抬眸看着王谨之问道:“你方才要我帮忙,便是为了此事吧?”
“不错。”王谨之颔首道:“我想让你将南诏侯府的茶叶全都买回来,为崔家茶园所用,一来可以解了南诏侯府燃眉之急,二来于清河崔氏以后做茶叶生意也有利。”
此事却是一举两得,崔良玉正要应下来,又听王谨之说道:“费用你也无须担心,我来出便是。”
“那怎么可以?”崔良玉下意识便要拒绝。
王谨之温和道:“如何不可?昭昭,你莫要拒绝,此事是我提起,便理应由我来承担。”
本还想推脱两句的崔良玉,听到这话顿觉不对,“那你为何不直接出面买下,还要经过我的手?”
“自然是……”
“你莫要拿那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崔良玉盯着他道:“你与李沣晏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状,王谨之便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无奈道:“他知道我心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