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
崔良玉攥紧帕子,突然扬唇一笑:“有趣,不过念瑶妹妹提出这个比试,想必也是私下里练过,对我有些不公,不如我们蒙面比试,加个赌注如何?”
“什么赌注?”谢念瑶忍不住问。
“生死状——”崔良玉道:“你我鹿死谁手。”
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赌命。
这箭一旦拉开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二人已经转场来了园中,小厮丫鬟们已经将战场布置开来,谢念瑶戴上黑色布巾,缓缓拉开弓,她想:待会儿她这箭射中了,今日死在了她谢府,也断然没有过错。
生死状一签,这可是有了效法的,元景哥哥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住手!”
王谨之被锁在房间,花了一番功夫才出来,却未找到崔良玉,找人一问才知,崔良玉竟是被谢府的小厮带走了,当即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匆匆赶来,却不想竟是见到了如此一幕。
“昭昭,没事吧?抱歉,我来迟了……”煦日暖阳下,他的眉目英俊如画,却紧紧蹙着眉,方才还满是冰冷的眼神,此刻放佛变了一个人。
崔良玉头顶的草果摇摇欲坠,她摘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平静的看向王谨之:“无事,你来的正好。”
若是再晚来半步,她估计已经下九泉了。
“那便好。”
王谨之深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向谢念瑶,眉眼间满是冷漠和厌弃,“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敢碰昭昭,别怪我不念旧时情分。”
说完带着崔良玉便离开了。
“砰!”
箭羽被她狠狠扔到地上,用力咬着唇瓣,愤恨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那么温柔,却对我如此冰冷?”
翌日。
崔良玉在王谨之陪同下,上街逛了逛,她是第一次来吴中,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只是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谨之以为她身有不适,很是紧张。
崔良玉却瞧着一处售卖成衣的铺子,蹙起眉头,“元景,方才我便发现,吴中的百姓似乎多穿粗布衣服,便是这成衣铺,卖的也多是粗布衣服,这是何故?”
见她不是身体不适,王谨之才放下心来,解释道:“吴中不同京城,不适合养蚕,却适合种棉花……你如此问,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想将清河崔氏的丝绸生意做到吴中来,这里丝绸甚少,想来生意应该不差。”崔良玉沉思道。
王谨之眸中神色变换几许,扬唇一笑:“在吴中这几年,倒是不如昭昭这数日,白活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人喊王谨之,回头便见到是琅琊王氏的小厮,两人对视一眼,王谨之拧眉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