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封信,崔良玉更是不解,是否是李照月,只要一问便知,为何还要请她过去?不过正好她也不想干等着,忙带上春桃去了安歌楼。
李沣晏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前来,忙引着她进了房间,房间中果然坐着一个女子,眉眼清秀,不是李照月又是谁?
见到她崔良玉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尚未开口,李照月便已经看了过来,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落在李沣晏的身上,“沣晏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急了,我们何时出去玩啊?”
闻言崔良玉一怔,心想李照月莫不是见没机会和元景更进一步,便转向了李沣晏?
回头瞧了眼李沣晏,只见李沣晏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看来她确实是李二小姐无疑了,只是如今她受到惊吓,患了离魂症,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记不起来。”
这怕是麻烦了。
崔良玉拧着眉头,李照月坠崖之事究竟如何,尚未查清楚,金巧月说是李照月想要害她,她反抗时不小心把李照月推了下去,若是事实当真如此,李照月自然才是应当受罚之人,可如今她却失去了记忆,孰是孰非,怕是要弄不清楚了。
“李二小姐,还请你先跟我回府……”无论如何,李照月留在这里都不合适,崔良玉打算先将她接回去再做打算。
哪知李照月缩了缩脖子,害怕地躲在李沣晏背后,“我、我不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沣晏哥哥,你不要让她把我抓走!”
李沣晏揉着额头说道:“我已经成了亲,留你在这里不太方便,你本就是琅琊王氏的表小姐,跟王少夫人回去也是应当……不如这样,我跟你一起如何?”
“那……好吧。”
谁都没看到,说出这几个字时,李照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崔良玉让人给王谨之传了信,回到王府时,恰好王谨之也回来了,不过却不止他一人,还有金巧月与一名男子,那男子一身华服,瞧着也不是普通人,听王谨之介绍才知道,他是金巧月的哥哥金盏泽。
几人分别落了座,崔良玉将李照月的情况说了一下,李照月伤的并不重,坠下山崖时恰好挂在了树上,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而已,李沣晏已经叫大夫看过,并无大碍。
从进门开始,金巧月便一直盯着李照月,脸上满是恨意,待崔良玉说完,便要张口指证,可在这时,李照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瞪着金巧月道:“是你!我想起来了,是你推的我,若不是我运气好碰到了沣晏哥哥,怕是已经被你害死了!”
闻言金巧月差点气的晕死过去,死死地攥着梨花纹锦丝帕,恨声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要害我!”
“我、我何时害你了?”李照月委屈道:“我虽然不记得了,可你也不能如此诬陷我,我分明不认识你,为何要害你?”
“你!”金巧月面色铁青,又不知如何去反驳,唯一的证据已经被她自己烧掉了,如今说什么怕是别人都不信了。
便在这时,金盏泽突然笑眯眯问道:“李二小姐,你方才说你不认识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