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本王初到东篱,还请太子引我们到驿馆。”声音温和平静,却隐不去上位者的威仪。
墨逸修虽为太子,从小受帝王教育,但气势上到底还是比不上月落这个从踩着鲜血和死人骨上位的年轻摄政王。
“自然。”墨逸修转身,在前带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向着驿馆而去。
只是仪仗队经过城门口时,桂公公感受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注视着他,正是来自摄政王的马车,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心中奇怪,但不动声色,很快那马车中的人就收回了目光。桂公公看着仪仗队消失在转角,暗中留了个心眼,他从未见过西楚摄政王,更别谈得罪了,西楚摄政王也绝不会在意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内侍,那令他在意的一定另有其人……
随着一众人围着西楚仪仗队离去,原本热闹的城门口也恢复了安静。
城门外不远处,一辆马车已经静静地停在那里许久未动,车帘被微微掀开。“小姐,西楚摄政王已向着驿馆而去,我们是不是也该进城了。”听琴放下手中的车帘,对着车中主位上的人说。
白衣铁面,正是欧阳晓汐。
“嗯,启程吧!”马车缓缓启动,向着城门而去。
“小姐,这西楚摄政王与我们同天进都城,甚是奇怪。西楚这次遣派使者来东篱为皇太后祝寿,可之前并未收到摄政王来东篱的消息,且这也不是陛下寿辰,说实话,西楚没必要派一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再加上一国公主来祝寿,这也未免将此次寿宴看得太重了。”另一旁的云舒不解,她总觉得西楚摄政王来的莫名其妙。
“无事,西楚不过是想借一个公主來与东篱修好,至于月落,呵,纯属是在作死。”欧阳晓汐冷笑一声,眼中寒芒乍现,送上门来让她动手,可不是在作死?虽然不能让他死在东篱,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云舒听了只是低下头沉思,没有再作声。
“小姐的意思是西楚想要与东篱和亲?”听琴惊讶,却还是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一块桂花糕,“难怪他们来这么早,明明离太后寿辰还有一个月,使团却已经到了京城。”
听琴虽然机灵,但却太过单纯,不懂有些弯弯绕绕,不如云舒沉稳和计深远,有些事情虽要讲给她听,但不能让她掺和太深。
欧阳晓汐笑笑:“西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和亲,否则西楚和东篱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虽说瞒不过各国的老狐狸,但只要不放到明面上来说,其它两国就不敢有所动作,所以西楚使团来得早一定另有所图。”
听琴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纯净如琉璃,她抓抓自己的头发,似懂非懂。
欧阳晓汐摸摸她的小脑袋:“不懂也没关系,这些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也是。”说着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糕点,“小姐,这糕点好好吃。”
欧阳晓汐和云舒皆是无奈一笑。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等了许久的桂公公走上前,轻声唤道:“是郡主吗?”欧阳晓汐掀开帘子,露出了半张面具覆盖着的脸,“桂公公。”
“唉,郡主还记得老奴呢!”桂公公红了眼眶,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郡主长大的人,小时候的郡主精灵古怪,谁见了不喜欢。
这几年郡主去寺中休养,隔个几个月才有一封书信,不止太后娘娘担心,他也十分担心小郡主在那里过的好不好,如今可好,总算是回来了。
“桂公公辛苦,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皇祖母,菁华怎么会忘了公公呢!皇祖母可好?”自己当年任性不顾皇祖母的反对离开皇宫,实属无奈,但也确实辜负了她的希望,皇祖母怕是伤透了心。
“太后什么都好,就是想郡主呢!老奴能得太后和郡主的赏识,是老奴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说的上辛苦。”桂公公上了马,“郡主,我们回宫吧,太后娘娘还等着呢!”
欧阳晓汐点头。
一车一马又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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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晓汐算是德亲王义女,叫太后皇祖母也是正常的,反正最后也要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