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响,似雷霆劈中大树,安业退了十步,李疆却只是气喘吁吁起来。
安业有些狐疑李疆为何关键时刻提醒自己。然而此时正在对战,也来不及想太多。
接下来李疆一边以刀攻击着安业,一边不时提点一两句。
最后李疆刀锋割裂安业刀前灵力,笑道“终于开了点窍。”
青九看着李疆与安业的交手,最后撇撇嘴“明明是胜负立分,偏偏要玩猫戏老鼠的把戏,和那伊野一样无趣。”说罢便侍弄自己的刀去了。
而此时与李疆交手许久的安业大喊道“李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不断点拨我了!”
台上观看的顾玉成猛然呛到,内心骂道“不是!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这是在干什么?——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吧。”
李疆攥着刀的手微微一抖,心虚起来。
安业直接指向李疆“你在侮辱我!你像重复猫戏老鼠的场景,我岂会让你如意?!”说罢直直冲向李疆,大吼着竟也吼出几分气势。
李疆只以为安业是知道了自己与顾玉成的约定,哪里想到安业完全猜错了。
一时未反应过来,格挡不及之下,直接被安业一刀划中腰带,腰带上铜扣被划裂开。
安业顿时兴致高昂的笑起来。
台下的钱家弟子也都以为要来一场大反攻,高兴的大笑起来。
肖家弟子各个人心都悬起来“不是吧,伊野师兄的事情又要上演了?”
李疆看一眼碎落在地的铜扣,面色不善起来。
安业此时再次雄心勃勃,竟起了一鼓作气取胜、飘飘然的想法。
安业见李疆出神,便直接举刀冲向李疆。
李疆反应过来后,心里一横“你还跟我闹起来了!”于是李疆不再磨蹭,一刀出,灵力锋利起来,对着安业便是一顿砍。
李疆是被逼急了,那管什么刀道招数,对着安业劈头盖脸的就一招砍,愣是把自信满满的安业给砍的毫无脾气。
顾玉成见状,有些无语,这么生猛的攻击,别说安业了,就是融天锻全力加持的自己,想要取胜都费劲。若是没有融天锻,想取胜,是真麻烦的很。
安业被李疆砍的手脚发麻,四肢无力,最后直直倒在擂台上,以乏力而败。
李疆潇洒挽一刀花,随性而熟稔的将刀入鞘,转身便走。
肖家弟子这才庆祝起来。
“真是吓死我了!”
“就是,还以为谁都是顾文月啊!”
“就是!就是!”
贾师才看着李疆离去,虽不明白李疆这回怎么手下留情,但看着擂台上累的动也不动的安业,也算是松心许多,至少没受伤。
李疆的胜利,为肖文山挣回许多面子,便舒舒服服的看向钱阳风。
然而一眼看去,却看见钱阳臻略带笑意。
肖文山顿时有些不乐意,想要开口,钱阳臻却直接站起来离开了。
不知为何,看着钱阳臻的背影还有那笑容,肖文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摇了摇头,肖文山只当自己是紧张了。
反倒是钱阳风看着钱阳臻离开,要畅快许多,倒也没在意。
安业被带了回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无奈的叹气“真是,一个疯婆娘!”
贾师才摇摇头“你啊,李疆交手时告诉你安心、静心、宁心,未尝没有道理。我看还是你自己不行。”
安业只能垂头丧脑的点点头。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整个场所便激起惊呼声,一浪浪传入钱家人耳中。
贾师才侧目一看,竟是青九在快速划过擂台上空!
钱阳风猛然站起来,看着青九的背影,最后无奈的坐下。
很显然,青九还没有步入悟道境,在空中也不过是滑行,然而青九平稳的身影,以及滑行的速度,却能看出,青九距离悟道境,只有一步之遥!
青九略有偏斜的落在擂台之上,这一次青九将刀指向贾师才。
贾师才心里满是沉重。
安业见状叹口气道“算了,不要去了,认输吧师妹。”
贾师才却抽身向外走去,安业见状欲起身阻拦,贾师才却回眸一笑“有什么好怕的?若是赢不了便认输,那才是真的输了。我们以后还有钱家子弟要参加商街之争,若是我们现在认输了,那又凭什么让他们参战。”
贾师才的话深深触动顾玉成。
赢不了便认输,才是真的输了。
顾玉成看着贾师才一去而终不顾的身影,肃然起敬。
青九看着贾师才风波不惊、绰约自得的来到自己面前,心里也肯定几分贾师才。
青九抽出刀,将刀鞘飞甩到一旁,刀鞘直直插入擂台上。
青九举着刀“你知道我这刀,叫什么吗?”
贾师才微微一笑“斗首。寒冽如河中之星,流光披七折之曲。故曰斗首,北斗七星。”
青九一笑“是。不过,这还不是它的全部,想要了解它,首先要知道…”
“它是一把冰刀。一把止饮人血便无敌的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