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义和晏殊词竟没道理地生出一丝感激之情来。
便是一向冷静的沈求鹅,也陷入呆滞恍惚。
为什么?步孤仁如此好心?
顾玉成也看不懂。
冰池却是冲顾玉成等人喊道“还不上来送太守回去?”
众人这才回神,连忙络绎登船。
船舶犁在海面上,翻出一朵朵浪花。
一船的人挤在甲板上,气氛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望着送步孤仁休息的冰池,顾玉成猛然惊醒,戳破糊在眼前的窗户纸“原来如此!”
步孤仁听到这一声惊呼,望着顾玉成片刻,旋即失笑,指着顾玉成说道“你来送我。冰池就退下吧。”
冰池面色有些难看,但好歹保持住平静。——作为皇帝的侍卫
,被臣子如此随意的命令,心里免不了有疙瘩。
顾玉成令自己镇定下来,迈步与冰池擦肩,来到步孤仁面前。
步孤仁与顾玉成身材相近,若忽视境界与身份,二人站在一起并不突兀。
二人并肩而行。
步孤仁并不看顾玉成,只是感叹道“权,这个字最开始可能表示一种木头,黄华木?——后来代指秤杆,假借秤锤之意。于是便有了重量,有了重量便引申出称量的意思。”
“这很妙。非常妙。权利就是称出来的。彼之权重,我则位卑。我之权重,彼则从命。”步孤仁露出回忆神色“这也说明,权力是可以变更的,从来没有不变的权力。”
“权至高,可令天下恭养。”步孤仁的话平淡到近乎冷漠,却又带着诱人的危险气息……
一阵沉默后,步孤仁轻笑“你说,我为何与你说这些?”
顾玉成望着步孤仁侧脸,微微摇头。
步孤仁也不解释,推开门“你不蠢。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可以退下了。”
顾玉成没有点头,门早已合上。
步孤仁为什么说这些?顾玉成想不通。
但他知道,步孤仁根本不在意他怎么看,步孤仁甚至不在意他这个人。
这也揭示一个道理,权炎滔天者不会对位卑言轻者有任何顾忌。
顾玉成陷入沉默,闷头向前走。
权利,就是这样。
冰池头顶是妖帝。
步孤仁不能动冰池,因为妖帝在名义上的权利比步孤仁重,冰池若有任何意外,步孤仁都要给出解释。加上对白子墨的顾忌。步孤仁选择不动手。
至于让冰池的死成为“意外”?那太难。至少在没有妥善谋划下,这种“意外”,其风险是步孤仁也不愿意承担的。
……
冰池身后的权利比步孤仁所掌之权重。
就是这么简单。
何况步孤仁招服平熟族的计划已经成功,虽然白玉有污、美中不足,但可以接受。
顾玉成来到甲板上,突然感受到心跳,仿佛心脏才开始运转。
“这就是权利……”顾玉成呼吸渐重。
修为,境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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