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踪影了,所以接下来你准备往哪里走?”贺华鉴明白辛弦又要说些什么,当即便转身往一旁小走了几步,转了一小圈又走回到辛弦面前,一边走还一边出言错开了话题。
辛弦顿了顿,也只能是无奈地笑了笑,很实诚地说道:“接下来啊……其实我还没做计划,就想着随便往一个方向走,逛到哪儿算哪儿。”
贺华鉴闷声点了点头,就像是早猜到了会这般,“那总该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吧?若是胡乱走一不小心走回了你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岂不是自打脸面?”
“我又不是傻子!”
“不过,你分辨得出方向么?”
对于贺华鉴的质疑,辛弦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当即就伸手准备打他,可是被某人很灵活的躲开了,仍有她追着跑也没打着。
于是辛弦就只好放弃了要打人的想法,停顿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又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树木的影子,简单分辨了一下方向。
“我当然知道方向,我还不至于是个路痴。”辛弦抬手微眯着眼睛看向某一个方向,“我们就往北边走吧,我都还没领略过北边的风貌,或许能看到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贺华鉴看着辛弦,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同意了这个提议。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逐渐在不经意间变得同步,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
……
看着周围的绿树清水,贺华阈沉默着捡起身侧的一块小石头,捏起一丝内力扔向了河中。
这一路上,贺华阈的神情可谓是比较阴郁,就连往日喜爱呼来喝去的周月妕都不敢开口言语,以至于那位并不属于他意愿娶进门的夫人都不敢轻易上前劝言。
最终,周月妕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氛围了,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贺华阈面前,很是不悦的斥责道:“你这一路上为何摆脸色,你兄长都这般选择了,你又何必不悦,你应当觉得高兴才是,今后就无人会于你相争了!”
贺华阈此时只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可值得高兴的事情,他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再也争不回来了。
“你作为夫人,还愣着做甚?”见贺华阈不开口,周月妕就把脾气撒在了一旁静默候着的女子身上。
女子怯懦的缩了缩脖子,刚准备开口言语,贺华阈却开口了。
“不必为难于她,她此时好歹也是我的发妻,小姨你的态度还是要宽厚些,免得逼坏了人。”
“行,我听你的,但你这算什么态度?”周月妕沉了一口气,勉强忍住了冲动,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数落。
“休息足了便启程吧,离家不远了。”
贺华阈没有想与周月妕继续纠缠此事的心情,当即便站了起来,牵起女子的手,一同步入了马车之中。
即便如今境况非他当初所愿,也已然改变不了了,他能做的,就只是将他需要撑起的事情做好,继续发扬壮大,给她,与他一个永远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