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会可怜你。”卫雍梧语气冷清的给应溉浇了一盆冷水,让他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
“其实,你所说的这些,我之所以能淡定自若,原因并不是只是因为我对此冷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压根不知道这所谓的仇恨的前因后果。不过倒是能从你的言语中听出,你所说的女叛徒,是我娘,所谓的孽子便是我,对吧?”
应溉怔怔地看着卫雍梧,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与愤怒,但他没有看到。
“不应该啊?为什么……你明明都被称为孽子了,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我为何要气?”卫雍梧扭头瞧了应溉一眼,双手环抱着,“这些年按在某身上的坏名头还少不成?不过是个称谓罢了,有何可气之处,别人不过只是嘴上逞能,又能耐我何?”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
应溉有些不敢相信,神情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脸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卫雍梧丝毫没有在意应溉的心情,甚至都毫不避讳的继续扎他的心。
“虽然蜀川离颍水最远,但有些消息可是都传到了我的耳中,想来消息通达的贺二公子贺华鉴也是早早知晓了的,但并没有外传罢了,我们卫家也一样。”
应溉轻轻颤抖着,埋在双臂之间脸正对着桌底下的地面,地面上落有几滴水。
卫雍梧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久远的事情,冷漠的脸多了一丝丝柔和。
“我娘曾与我说过,当初她在应家过的很痛苦,但也因为有我爹的出现,才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她原本想铲除掉应家的一些毒瘤,但奈何那些势力已经深达到各处,她早已经不属于应家了,便再管不得了。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再细的一些事情,我爹娘都有意要避着不谈。如今想来,我也明白了,不过是不想我变成你们应家兄弟二人一般,活在不属于他们的痛苦之中而已。”
……
“其实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辛弦面带纠结,脸上的神情表明她是压根就没想到贺华鉴会来到这里。
贺华鉴更没有想到,辛弦见到他,认出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不该出现在此处。
“那你说,我此时究竟该出现在什么地方?”贺华鉴的语气很不开心,话也说的很别扭。
“其实你应该在浮……”辛弦扭头看着贺华鉴,想要直接将话说出口,但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人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