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阈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不敢伸手接,可又害怕因为自己过长时间不去拿这个帛书,又会被收了回去,促成第二个情况的发生。
“应大公子,可否不要冲动,先冷静思考一番,我们贺家要与应家和卫家结盟,并非是让两家见面便你死我活的……不如先去到浮卿宫,再好好辩一下两家的仇恨可好?”
卫雍梧点点头,不觉得贺华阈的提议有问题,“我觉得可以……”
“不必了,我们两家的仇恨,可不是简单说几句就能解决的。”而应家两兄弟则是齐齐说出不必二字,并没有要进去再做辩议的打算。
又一阵风吹起,枯树上还挂着的些许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地上的还未开始腐化的枯叶也随着风往前飘动,摩挲着地面也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片刻后,贺华阈转身面对着应家兄弟,眉心紧皱,而后方的卫雍梧则侧着身子,眼睛偶尔往侧边望去,似是要看看他会如何收场。
“我知晓应家确实不待见卫家,这也自然是各位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自当是不会参与其中,更不会因为谁家势力偏强便维护谁,我只是想我们这几个大家族联合在一起,将如今这已至末路的朽坏沈参王朝推翻,让天下因此而变得更好而已,也仅此而已……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说让各位放下你们的宿仇,只是想我们这支联合大军能够团结一些,不因为私人原因而让一切前功尽弃啊……”
贺华阈说的很动情,就连见到卫雍梧便满心仇恨的应家兄弟都不能无动于衷。
而贺华阈之所以能这般说,也还是多亏于之前辛弦跟他说的,之后需要靠他的演技……虽然他不懂演技为何物,但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是不错的。
卫雍梧从原先的侧身看戏到之后的站定蹙眉紧盯着看,他只觉得隐约之间,像是在贺华阈的身上见到了辛弦那有些俏皮的身影。
又是一阵无言。
片刻之后,卫雍梧往应家兄弟那边走进了一段距离,脸上的表情虽然在别人眼中看着感觉他很是傲然,但说出的话更加让人觉得气恼。
“我母亲或许是做了什么于你应家有害的事情,但我现在不希望筹谋的一切被你们所谓的针对我母亲,甚至牵连我卫家的私人仇恨而破坏。若你们不能分清情况理清好恶,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说你们并不适合成一地之王,要是勉强合作,无论是放到哪个位置,只怕最后会坑害到别族的人。这种隐患留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心的。”
“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说的好似我们应家稀罕要与你们合作?”应淌处在气头上,对于一切话语都没有心思去细细思索,只管让自己舒心,“大不了各自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和谁家合作!我看这个所谓推翻王朝的计划,根本就是玩闹无用的!”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看着应淌就像是喝醉了一般什么话都敢说的时候,应溉可谓是非常头疼,连忙打了他几下,让他滚到后面去思过,自己站在前面去面对。
“我知道你们不过是在唱红白脸,一个说好话劝,另一个把坏话说了,就想凭借激将法逼我们应家罢了,莫真的把我们当傻子!”应溉的脾气虽然没有应淌那么冲,但他此时也确实是被气的不轻,此前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还是被仇家如此说道,于他们而言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