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在家里谋划一切,除非真要亲自出面指挥,不然你别想再一走了之!”
因为贺华鉴又要离开贺府去帝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贺府,就连来往比较密切的几个家族也都知晓了此事。
贺昼用力一拍桌子,连桌子都明显都颤抖起来,一些肉眼可见的木灰也被拍得往四周飞散落下,晃悠悠就想要散架一般。贺昼明显是被气的不轻,气息明显很是急促,像是再刺激一下便会晕倒一般。
刚刚才匆忙赶来的贺华夙立即小步走到贺昼身侧,同自己母亲周窈,一起轻轻拍着他的背,顺顺气。
“爹,你消消气,二弟他只是一时糊涂了,不会做傻事抛下……”
“不,我一定要去!”
贺华鉴端正地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就连准备帮他说话的贺华夙也不由得有些气急。而原本本就生气的贺昼就更为盛怒,岌岌可危的桌子直接被拍的散碎,桌上的茶盏碰地应声而裂碎。
“你……咳咳咳!”贺昼被气到说不出话,然后又猛烈咳嗽起来。
贺华鉴紧攥起拳头,最后还是跑上前扶住了正在咳嗽的贺昼。
“咳咳咳……你起开!”贺昼在咳嗽中也不忘要把贺华鉴推开,但却有心无力,就只能任由他这么搀扶着。
“爹,我知道我前几年确实是很任性,一连几年不会来一趟,可是我现在必须要去!虽然在你们看来我是傻了,被人迷了心智……我承认我确实很傻,但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
贺华鉴将贺昼扶回椅子上坐着,然后站定在一边,心绪复杂地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让在场的几位亲人回心转意,但即便不能,也拦不住他。
“二弟,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去,难不成整个贺家还没一个女子重要么?”贺华夙此时也无法保持端庄淑女的形象了,有些歇斯底里般的质问。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当初他们救回来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
“她没有什么外在的魅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着迷,但我心里就是有她……或许是因为那几年一起相处相识的点点滴滴,让我慢慢对她着迷,放她不下,即便我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不纯。一开始我以为她并不知晓,然而我错了,她很心细,心细到细思极恐。很多事情,即便她什么都没问,也都没见过她有去特意了解,可她就是知道。”
贺华鉴说着,思绪渐渐飞远,在听的人也没有去打断他的回忆。
“这几年,我从一开始对她的好奇、冷漠,到后来的关心、担忧,为她喜为她忧,和她打打闹闹,一起面对险境,解决许多的困难……爹,娘,阿姐,我就是想和她在一块儿,一起面对困难,不让她受委屈和伤害。”
贺华夙满心复杂的看了一眼贺昼和安静却担忧周窈,还是狠心道,“二弟,可若你真的执意要离开家去寻了那女子,难保你日后不会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