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这位假扮神女的人究竟是谁了,咳咳……”彦半江缓缓说着,可还是在话后轻轻咳了起来,深衣男子急忙伸手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片刻之后,彦半江抬手请请摆动了一下,深衣男子会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如今咱这位皇帝也算是偏向了河氏那边,如此明显的事情都不曾发觉,甚至还帮着河氏执行他们的计划,推他上位完全就是落空了。如今可用的人,就只有这位非常之不确定的假神女了……余帧呐,你可还记得,几年前被按了个罪名送离到别地的常念么?”
“此时属下自是记得,当时相府还特地让属下去盯着,在当时属下还见到本应隐匿在人群中的贺家公子与其随从一齐往送常念出城的那辆马车跑去……”
余帧并非榆木之人,经这么一提点,当即便想了起来,以及将别的事情与之联系起来。
“相府难不成是怀疑,这位被送走的常念才是真的神女,如今这位假神女是真正的常念?”余帧对自己的这番猜测感到震惊以及不解,“可是,她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何?不想嫁给皇帝么?”
“非也。”彦半江很有耐心地打断了余帧的猜测,并且诉说着自己的想法,“皇帝娶神女,可能只是河氏那边的计划之一……从神女嫁给皇帝前后的性情变化推测,不难猜测到那些事情的发生,或许只是为了让真的神女远离皇宫,常念不过是自以为是,殊不知进了别人的圈套,还自以为没人瞧出来她是个假货。”
“所以,神女被顶替一事,应该是很早之前便发生了?”余帧紧接着彦半江的话言,“难道相府正是有此怀疑,才让属下去寻问顾府的下人?”
在之前,余帧便奉命私下找了几个顾府的下人问了些话,当然都不是白问的,还打点了些东西的。
“神女在嫁入宫前,确实是有一段时间变得很不一样。往日里的神女很是安静,待人接物很自然也很有礼,就完全是客人姿态。可之后忽然有一天就变了一个人一般,许多事情直接先入为主,对待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很不客气,起初我们这帮很被她照顾的人都觉得很不习惯……”
“神女啊,这确实是有几天很奇怪,本来神女和念姑娘即便一天内都见不着面,可她们总能同时出现不同的地方,而偏偏有几天,两人都不同时出现了,有些事情需要去问念姑娘的,也总是找不见她人。但过了几天,念姑娘是出现了,可是性子完全就变了个人,几乎不理府中事物,人即便见得着也是见首不见尾的,反而神女就对府中事情很是热心,总会时不时来问问,真不明白是何情况……”
……
余帧记得当时多问了几个人,打点了好几袋的银钱,问出来的结论都是觉得二人变得很奇怪,甚至有人还敏感地察觉出二人不同与相同的地方。
“即是河氏那边知道这位神女是假的,又为何不在真神女离开之后戳破假神女的真面貌,还任由其变成这般呢?”余帧再一次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因为这位假神女于他们有益。”
彦半江这一回也回答了,可是这个答案更让余帧越发觉得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