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鉴下一息便又看着辛弦,声音稍稍有些拔高,“那你倒是说你这是什么情况,那个用了你的样貌的人究竟是何人?”
“那我就说重点吧,那个用了我模样的人,是常念。”辛弦满脸不情愿,“这事还得从我因为无奈,从皇宫搬到顾府说起,。一开始倒是还好好的,没出几天那个常念就用阴损的招数把我骗倒了,然后我就被关了一阵子,醒来之后就发现常念已经用了我的脸,再之后就是,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我替了她的模样。”
“难道你就如此随意让别人用你的样貌么?”贺华鉴摊开双手,对辛弦此行为非常之不理解。
辛弦睁着无辜的双眸看着贺华鉴,“不然呢?我好不容易能轻松那么一阵子,为什么不呢?这不是后面又被砸鸡蛋了么,也刚好不用我来受了……”
“那你可知你这般做的后果么?那万一你再也拿不回自己的身份又当如何?若是没有人将你认出来,你又当如何,就一辈子成为别人,一辈子用别人的身份活着不成?”
辛弦抿唇看着略微有些生气的贺华鉴,她其实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问题。
“反正最后你们不是也已经认出来了么?常念最该忽悠的两个人,不都没有入套吗,若是之中真有什么意外发生,也就大不了那样了呗。再说了,她想顶替我这件事,其实还是我忽悠的,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招?”
贺华鉴更为惊愕了,“这才多久不见啊,你现在究竟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有啊,谋朝篡位、杀人这些我可不敢。”
辛弦笑得很纯真灿烂,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一般,但眼底却藏着许多心事,即便是对她非常之了解的人,也不能完全看透她。
卫雍梧在一瞬间觉得,面前的辛弦,已经与之前懵懂无知的辛弦已经是大相径庭了,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人有些看不透,让人很自然的觉得害怕。
贺华鉴也不想再多怪辛弦如何了,只要她安全便好,但要是去别的地方,他首先不愿意,“你也真是,你就不能多考虑一下不得安危吗,若不是我此番及时跟过来,怕是你就直接被别的人劫走了吧?”
“这说起来确实啊……”辛弦转头看着站着看着别处的卫雍梧,问道,“你不是在出发前就说此次行程是很隐蔽的嘛,怎么也让它给知晓了?”
辛弦这么一问后,贺华鉴便抓着她的手稍稍用劲,以防着别人趁他不留意将人拉走,以及及时问询是何情况。
“难不成你还不愿意我及时知晓了?没关系,不管你愿还是不愿,你都不能跟他走,我是不会让你你开去那边的。”
“那在下便更不会放开!”
对于贺华鉴的坚持,卫雍梧也牢牢抓紧了辛弦。如此一人拽着一边的手,辛弦很快就觉得难受起来。
“你们能不能撒手,我不是物品,怎么能让你们随意拉扯!再说了,若真的是某件玩偶,你们这般拉扯,想来也是会被撕开的。撒手啊,撒手!”
辛弦在自己的手被拉直前急忙开口,在二人都愣神的时候把自己的双手都收了回来。随后起身站在他们的面前,眺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一处山峰。
“你们这架势,看着是要我选一方去,对吧?既然这样,我选哪边都不不是很好,我选择暂时去浮卿山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