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终究是不能有如意的时候,每当她想躲开琐事时,就总会有人将之拎出,随后便被推向众人的视野之中。
“神女怎么这就要回去了啊?”沈北沅就如同是故意的一般,自己的脸都肿起来了,都还要招呼一下别人。
辛弦悻悻地朝周围的人笑了笑,其中还当属方才回答她疑问的那名姑娘脸色变化最大,就像是不小心啃了极难吃的东西一般。
辛弦分明什么都还不曾做过,周围看着她的眼神就已经奇奇怪怪的了,就连方才回答她问题的姑娘也都被一旁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
沈北沅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察觉,自顾自做自己的事的那种人,见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效果,便开口道:“皇叔的棺木仪仗也已经出了城,也都不必在这里聚着了,该回哪便回哪去。”
话音刚落,便有大部分人因为害怕和自己牵扯上关系焦急离开了,那名姑娘也在这一批离开的人群之中,但是原本与她一起同行而来的人都纷纷纷纷远离了她,她脸上有很明显的哀恸。
辛弦远远的看着,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
其余剩余的人,在与一些人打过招呼之后也都先后离开了。也有一些胆大的人留了下来,而且还凑过去与沈北沅低声聊了几句。
“沅郡主,这神女怎么都还在呢?此前不是有听闻说要……什么的,那现在是?”
沈北沅懵懂地眨眨眼,依然很温和的反问了一句,“王姑娘,你这是在什么花田小径中得知的事情啊,我怎么都没听闻的呢?”
提出刚才那些话的贵家姑娘眼底有一丝的慌张,“许是我听闻错了……但是,神女如今的风评都那般了,确定要一直留着吗,这怕是不太好……”
沈北沅点点头,然后很犹豫的诉说了一句,“可是我即便认同你说的这些,只是女子不可参政,在这外面闲聊这些怕是会比聊神女是否还在更危险。”
此番话一出,另外一些也想凑过来说辛弦什么什么不好的人,最后只是看了另外的人一眼,然后便各自散了。
辛弦看了一眼那些四散离开的人的背影,便注视着沈北沅朝她走来。
“沅郡主,你这脸应该需要早些让御医瞧瞧的比较好,这脸上被指甲刮了一下的红印若不多加留意,怕是很容易便留下了难以修复疤痕了……”
辛弦等沈北析一靠近,便很是焦急地关心了一下她的脸。然而沈北沅就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让辛弦不必担心。
于是,这个话题彻底谈不下去了。辛弦没办法,也就只好点点头,与沈北沅并肩往皇宫内走去。
“就这么一点事情,完全就不够啊……必须要将事情闹得更大一点才行。”在皇城的某一处角落中,有两个人正看着辛弦离开的背影,如此和旁边的人这么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这几名在这个角落待了好一阵子的人忽然间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