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卫雍梧和喜儿一步步远离视线,辛弦才安心地走回殿中,脱力般的坐在椅子上。而贺华鉴则走神的跟在一旁,连辛弦正看着他都没即刻注意到。
“神女你看着我做甚?”
回过神来的贺华鉴终于发现了辛弦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便奇怪的问了一句,一边问还一边伸手轻轻压了一下自己脸和脖子。
辛弦摇摇头叹息,“你看看看你兄长,再看看你自己,人家虽然是冷面了些,但心确实是热乎的。而你平时来看着倒是挺热心肠的,结果到真要你帮助的时候就冷下心……这不都是兄弟吗,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贺华鉴沉默着看着辛弦,眼底满是看待孩子一般的神情,“我的热心肠可不是对谁都用,这个喜儿不过是平日里的同僚,甚至可以说是不熟悉,我为何要去亲自搀扶她?顶多就喊别人扶着她回去而已。再且说,她被人绑走也与我没有直接联系,或许明显上是因为你的关系,但或许里面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别的。”
“算了算了,我说不不过你,你喜欢就好……”辛弦被堵的无话可说,就只好佯装恼气了般挥了挥手,并且背过身去,背对着贺华鉴。
喜儿在被搀扶着回屋的路上,渐渐越走越慢。卫雍梧明面上是搀扶着,但实际上只有一开始还在别苑的时候是真的搀扶了,之后便只是将手搭在上面,并没有真正的发力,都靠喜儿自己一个人的力气一步步往前走着。
“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喜儿苍白着脸,额头上慢慢布上了细密的冷汗。
卫雍梧转眼看了一下喜儿便别开眼继续盯着前方,“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你们因为内讧而坏了我的计划。”
喜儿眼皮微颤,像眨眼但又没有完全闭上眼睛。
待将人送到屋门后,卫雍梧直接松开了手,随后喜儿因为没有力的支撑险些跪坐下去,还是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莫要怪我不曾警告你们,若是你们再是如此状态,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卫雍梧扫视了一圈周围,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喜儿撑着墙壁推开了门,慢悠悠走进去之后,门刚关上,就有一个人突然窜出拿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真想让你立即就死在这里……凭什么娘娘让你守在神女身边,却让我去守在那个半死不活的废物那边,总是尽遭人为难责备,还从未得到过一次好眼色,而你却能轻松自在……”
杜鹃手上渐渐发力,不一会儿喜儿的脖子上就有了一条被刀划出来的血痕。
就这么将刀抵在喜儿的脖子上一阵子,杜鹃最后咬牙将手收了回去。
“这次算你好运,没有被我折磨死……以后我也不会再伪装成你了,因为伪装成你也没什么用处!真是不懂”
说罢,杜鹃一甩手将手里的小刀收进刀鞘之内,便拉开门走了出去,也不管喜儿是否会因她的伤害而出现什么情况。
回到前边的主殿外,卫雍梧有些诧异的看着正好来到门口的人。
来人挥了挥手,便有好几名宫女端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箱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