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也有留意到,凡是这位皇后坐的位置,上面都有铺上一层比较厚实且看着也很保暖的毛绒靠垫。
“神女你久等了,是在是本宫这副病了多年的躯体实在是麻烦许多,咳咳……”皇后郑氏刚说了几句,就有咳嗽了起来,站在旁边的喜鹊急忙转身去抱了一张毯子和汤婆子给郑氏盖好拿着。
辛弦看着皇后郑氏这般难受,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皇后娘娘若是身体还未好,也可以不必这么麻烦的……”
缓过来了些的皇后郑氏摇摇头,轻轻摆手示意站在面前给她掖盖被子的喜鹊站开到侧边。
“多谢神女的好意关心了……只是旁的事情我确实是可以不理,但神女即是作为我朝很重要的命脉象征,那自然是不可马虎的,若是本宫不多加留意,只怕到时候,那河妃便会将神女带至无法回头的断崖路了,本宫是不可能放任那河妃谋害于我朝!”
说着,皇后郑氏又因为情绪略有些波动而咳嗽起来。
“唉……”皇后郑氏神情突然有些伤感起来,“若是此前本宫能多留些心眼,或许就不会被那人利用,本宫也不会因此而染上难以治愈的风寒,也更加不会让她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谋害他人!”
“……这样吗?”辛弦脸上带着笑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她也不敢胡乱辨别他人说的是否是真的,但从皇后郑氏的言语中可得知,皇后和河钰暖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矛盾的。
皇后郑氏见着辛弦那有些怀疑担忧的神情,心里稍有些苦涩。
“神女啊,本宫知道你先是遇见了河妃,但她终究不是如她表面展现的那般贤良,她是最会伪扮自己的,只怕是神女会被她所欺骗利用。”
皇后郑氏说着,从半躺靠在长椅上的姿势,变为坐直着腰,双眼正视着辛弦,眼底皆是真诚之念。
辛弦脸上仍是挂着如刚才一般的笑容,并没有开口附议。而皇后郑氏见她如此神态,不免得连连哀叹,以至于再一次咳嗽起来。
“皇后娘娘,你还是歇着吧。”喜鹊不忍心见皇后郑氏如此费心劳神,便走过去伸手搀扶,替她顺了顺气。
咳嗽停下之后,皇后郑氏饮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哀叹一声说:“罢了罢了,终究是本宫寻的太迟了些,让神女误入了那河妃的圈套之中,不得轻易脱身呐……”
话音刚落,皇后郑氏又转头看着坐在丈远外的辛弦,朝她那个方向伸出正微微发颤的手挥了挥。
“神女,你不必坐这么远,就且坐过来些,让本宫好好悄悄你……来,来这儿。”
说着,皇后还指了一下长椅侧边的空位置,在表面架势上,的确是想让辛弦坐近一些。
皇后郑氏是有这个想法,但站在身侧的宫女就不放心了。
“娘娘,这怕是不妥。”杜兰拦在皇后郑氏的塌边,眉头紧锁看向辛,又很快便转过了头看着皇后的下巴。
“这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还担心神女会如同河妃一般毒害本宫不成?”皇后郑氏甚至没有丝毫避讳之意,直接就当着辛弦的面道出了杜兰内心的想法。
辛弦站在椅子前面,自觉的现在的情况略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真就如皇后所言过去更是不妥了。